完全的公事公办。
她稍稍放松,但是很快,心里又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不爽。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
她心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全然没关注另一边,傅南期已经看完了,合上资料抬起头:“目前就这样吧。”
“啊?”她回神,茫然地望着他。
心下暗道糟糕,刚刚一直在走神,压根没关注他说了什么。
四目相对,她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只知道盯着他猛瞧,心里虚得不行。
傅南期放下笔,略松了松领带,对她挑眉:“我说话是越来越无聊了,你都不屑于听了是吗?”
温淩头皮发麻,宁可他臭骂她一顿,也好比这么面无表情的凌迟。
她期期艾艾:“……没有,我……”脑中灵机一闪,她道,“家里的水费、电费欠了,我在想一会儿回去缴费……”
空气里有片刻的静谧。
温淩尴尬地恨不能脚趾扣地:这什么破借口?
谁知,他缄默片刻后摊开手掌,作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温淩只能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来缴费。
不过,之前都是程易言交钱她直接打给她的,这一时半会儿的,竟然找不到小程序的位置,额头都有汗了。
傅南期盯着她的脸颊,道:“要不要我帮你找?”
温淩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了。”
好不容易蒙混过去,已经很晚了。温淩看了看窗外西斜的落日,道:“傅总,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把这些整理一下,一起吃饭。”
她哪里能拒绝?只好在原地等着。
傅南期把所有批改完的文件叠到一起,起身后,看到她像只小狗似的蹲在沙发边,手在大理石地面上画圈圈。
锃亮光滑的地面,把她小小的身影完全倒映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原本郁结冰冷的心绪,如破冰般舒缓开。他走过去:“走了。”
温淩连忙站起来,跟着她走出去。
他们去到附近一家高档的花园餐厅。傅南期是,自然不用预约,服务员直接把他们带到二楼雅座。
“想吃什么?”傅南期翻着菜单问她。
“你随便点吧,我都可以。”温淩拄着头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地方很僻静,在一处胡同里,虽位于闹市区,交通便利,却是闹中取静,地段极佳。
从二楼落地窗边往下望去,后门的槐树下和旁边的绿化带边停靠了不少车,都是豪车,什么保时捷奔驰都是普通的,她还看到了几辆兰博基尼和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