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其讨厌那个女人。”威利特夫人说道。
“你是说柯蒂斯夫人?”
“不,不,我是说那个叫佩斯豪斯的女人。那种女人很危险,她们活着就是为了探究他人的生活。派那个女孩到这儿来要咖啡蛋糕的食谱!我真想给她一块有毒的蛋糕。这样就能让她永远不再妨碍别人了。”
“我想我应该早就意识到——”维奥莱特说着,但是妈妈打断了她。
“你怎么可能意识到,亲爱的!不管怎样,没出什么纰漏吧?”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
“我不认为她心中有什么特定的目标。她只是过来打探一下。柯蒂斯夫人确定她是吉姆·皮尔森的未婚妻?”
“那女孩是这么跟瑞克夫特先生说的。柯蒂斯夫人说她最开始就怀疑这一点了。”
“嗯,那就自然多了。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能帮助她的东西罢了。”
“你没有见到她,妈妈,”维奥莱特说,“她不是没有目标。”
“我希望当时能见见她。”威利特夫人说,“但是昨天那个探长询问完之后,我今天早上的神经实在是太脆弱了。”
“你做得很棒了,妈妈。要是我没有这么傻,没有晕倒。哦!我真是惭愧,自露马脚。你那么平静镇定,面不改色。”
“我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威利特夫人的声音干硬,“你要是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情——算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经历,我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够得到幸福平静的生活。”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
“我恐怕——恐怕——”
“别胡说。至于你昨天昏倒的事情,不会露出马脚的。别担心。”
“但是那个警察——他肯定会觉得——”
“是提到吉姆·皮尔森让你晕倒的吗?是的,他会这么想的。他不是个傻瓜,那个纳拉科特探长。但是他能做什么呢?他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就要去顺藤摸瓜,但是他不会找到的。”
“你觉得他做不到吗?”
“当然做不到了!他怎么做到?相信我,亲爱的维奥莱特。他肯定办不到。在某种程度上,你昏倒是件幸运的事呢。我们就这么想吧。”
第二场谈话是在伯纳比少校的小屋内。这是一次单方面的谈话,说话的人是柯蒂斯夫人,她是来收走伯纳比少校要洗的衣服的,已经准备告辞半个小时了,但是人还没走。
“我今天早上跟柯蒂斯先生说,她就像是我婶祖母莎拉家的贝琳达一样,”柯蒂斯夫人得意扬扬地说,“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能够把所有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伯纳比少校大声咕哝了一句。
“和一个男人订了婚,却又和另一个人保持暧昧。”柯蒂斯夫人说,“就和贝琳达一样。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要注意。这可不只是轻浮,她非常有心机,转眼间又缠上了年轻的加菲尔德先生。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年轻男人像他今天早上那样温顺,像只绵羊一样,这太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