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蓝儿跟着贺一飞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回头,刻画浓艳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经过这次她才真的相信,她和楚钧是真的完了。往日的时光俱上心头,因为失去才更觉美好,因为美好分离才更残忍,她曾经捧着水晶去仰望宝山,可最后水晶丢了,宝山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可这又能怪谁呢?
等人走远了,楚钧对着安璟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安璟撇撇嘴:“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楚钧把胳膊搭在她肩上,使坏的把全身的力量压下去。
安璟给他压得喘不上气,她使劲挣扎着:“你干什么,压死我了。”
楚钧哈哈大笑,他松手然后圈住安璟:“我怎么舍得,跟哥哥说说,是不是吃醋了?”
安璟的心事给戳中,死活不承认,她推开他:“吃个毛线。”
“吃毛线也行,来,把我的毛衣秃噜给你吃。”
安璟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大律师,你今天都忙什么了,害我们好等。”
楚钧一拍脑门儿:“真对不住,今天实在事情太多了,改天我去给岳父大人负荆请罪。”
安璟显然对他敷衍的说法不满意,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就想自己走掉。
楚钧迅速抓住她的手:“安二丫,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和香蓝儿走到一起?”
安璟回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就是走到这里就看见了,其实我后悔来了,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还说没吃醋,句句都是气话,小心眼儿。”
安璟火了,她仰起脸大声说:“我就是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哪能和那些大气的女神比。不过楚律师,容我提醒,你是个已婚的人,我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要约会偷情找个隐秘的场所,难道你不知道律所是公共场合你妻子随时可以来吗?”
楚钧一见人真生气了反而高兴起来,整整一天沉郁的心情终于透过气来,他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真生气了,原来安二丫就这么点气度呀,走了,我们去吃饭,我把事情慢慢说给你听。”
安璟抓住他的衣服假笑几声:“我就是这么没气度,楚律师,您办过那么多案子,有哪个妻子见到丈夫和前任在一起还要笑说着见到你们在一起真高兴。”
安璟的小脸儿气的红彤彤的,她根本就不是吃香蓝儿的醋,她只是气楚钧有事她知道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瞧你这个样儿,好了,我请你去吃日本料理然后慢慢告诉你我这一天都干了什么,行吗。”
两个人一路走着去停车场,现在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停车场很空旷,寒风呼啸而过,一张嘴就冒白气儿,果然是非常冷。楚钧只穿了一个薄羊绒短款风衣,此时也顾不得风度缩起了脖子。
安璟解下自己的格子围巾扔给他,谁知楚钧一下子用围巾把安璟的腰肢给圈住,安璟忿忿不平的说:“你不围就算了,犯不着糟蹋东西。”
楚钧低下头看她,嘴角微扬:“老公想让老婆给系上。”
“你……”安璟想拒绝,看是看到他眼底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渴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上出口,伸手就把围巾扯过来。
她踮起脚尖,仰起晕红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纷嫩的唇瓣儿,甚至嫩白肌肤上几粒微小的雀斑都近在咫尺。
贪恋与她清甜气息教缠的感觉,他一点点靠近,想去亲亲她清澈如水的眼睛。
安璟厚重的睫毛扑朔着扫到他的薄唇上,轻柔如羽毛,不是假的,没有睫毛膏,特别想让人抿进唇里。
忽然,安璟的手从他的脖子一下子就转移到大腿,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儿里,隔着厚厚的裤子他依然感觉到她柔软的小手在他敏感的大腿根儿摸了一下,他就像被电了一下,火热的欲望像在胸腹烧灼,身体里有一部分快速冲血,昂扬着抬起头来。
楚钧像被剁掉尾巴的猫迅速将身体后退,他最近都像毛头小伙子,安璟一碰就激动的不得了,偏偏两个人睡在一张牀上,连五指姑娘都不能替他服务,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呀!
安璟对楚钧的忽然离开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失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触碰总让她激动不已,她总是在他火热的注视里就开始脸红的无法呼吸,只听到的自己心跳的声音。
为了缓解两个人的尴尬,安璟说:“都0度了你还穿一条裤子,是不是想得老寒腿?”
楚钧痞痞一笑:“原来是摸我穿了几条裤子,我还以为又要按摩呢。”
安璟看了看四周,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理你了。”
楚钧真是爱煞了安璟的小模样,一会儿强悍无比,一会儿有害羞不已,那么灵动活泼又鲜活真纯,他把人扣在怀里:“走吧,再站在这里都要冻成冰棍儿了。”
两个人钻进车里,一路开向楚钧熟识的一家日式料理店。
这个店选址很好,虽然在闹市却是闹中取静,走进挂着装饰草帘的大堂,穿着和服的服务生就带领他们去一个小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