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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ldo;是只折不扣的狗熊！&rdo;少校纠正。

&ldo;我还敢说，&rdo;门格尔补了一句，&ldo;这只狗熊当年一定做过人肉买卖。&rdo;

&ldo;管他哩！&rdo;哥利纳帆回答，&ldo;只要他是麦加利号船长，只要麦加利号到奥克兰去。从吐福湾到奥克兰，我们只见他几面，过了奥克兰就永远不会再见他了。&rdo;

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知道行期就在明天都很高兴。爵士向她们说明：麦加利号没有邓肯号那么舒服。但她们不在乎。奥比尔先生去购买粮食。他常哭他老婆。然而这时，奥比尔以一贯的热诚去执行任务。只消几个钟头就办齐了，那些粮食都是双桅船上没有的。

与此同时，少校找到了一个钱庄，兑换了爵士汇到墨尔本联合银行的几张汇票。他需要的是现金、武器和弹药，于是补充了一些。地理学家找到了爱丁堡约翰斯顿出版社的一张精制新西兰地图。

穆拉地的健康情况很好，差点要他送命的伤势现在就要好了。

威尔逊被派到麦加利号上去布置旅客们的舱位。一阵洗刷，舱完全变了样。哈莱看他干得起劲，走开了。哈莱不在乎他们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他舱里塞满了200吨皮革。

这一天剩下的空闲，哥利纳帆还想到37度线穿过的那地方去一次。他这样做有两个动机。

他要把那假沉船的地方再考虑一番。事实上，艾尔通确是不列颠尼亚号的水手，不列颠尼亚号可能真是在澳大利亚这一带海岸附近沉没的，既不在西海岸，那就该在东海岸。这地方以后不再来了，不能轻易放过。

而且，即使不列颠尼亚号不是在这里失事，至少邓肯号是在这里落到流犯们手里。也许当时还有过一场恶斗呢！

爵士由他忠实的门格尔陪着，进行这双重目的的侦察。维多利亚旅馆主人给他们备了两匹马，他们就走了向北绕着吐福湾的那条路。

痛心的搜索，他们闷声骑马。看着海水侵蚀的岩石，彼此不说话。

以门格尔的热诚和聪敏，可以肯定每一块地方都搜索到了。照理说，那些海滨会有一些沉船遗物被冲上来。然而一无所获。

不列颠尼亚号的失事，依然是一个迷。

至于邓肯号，也一样。

然而，门格尔却在岸边一丛&ldo;米亚尔&rdo;树下发现了几滩烧过篝火的痕迹，显然，最近有人在这里露营。是不是游牧队呢？

不是。另一迹象无可辩驳地告诉他流犯们到过这一带。这个迹象，就是一件灰黄两色的粗毛衣，旧的，打过补钉，令人作呕，丢在一棵树下。毛衣上还有伯斯大牢的号码。不知是哪一位犯人穿过的。

&ldo;你看！&rdo;爵士说，&ldo;那些流犯到这里来过了！我们邓肯号上那些可怜的伙伴……&rdo;

&ldo;是啊！&rdo;门格尔压低嗓子，&ldo;无疑，他们没上岸，他们都死在……&rdo;

&ldo;那些混蛋啊！&rdo;爵士叫起来。&ldo;如果有一天他们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替我的船员们报仇！……&rdo;

悲痛使哥利纳帆面孔铁青。盯着大海看了许久，接着不声不响地打马，奔回艾登。

还有一项要办的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报告当地警察局。班克斯警官做笔录时喜形于色。他听说彭&iddot;觉斯跟他那伙强人走开了，心上仿佛揭掉了块大石头。全城人都松了口气。消息立刻用电报告知墨尔本和悉尼行政当局。

爵士回到旅馆。旅客们都闷闷不乐地渡过了这个晚上。他们回想到在百奴衣角时的希望，联想到现在的失望。

至于地理学家，他烦燥不安。

这天晚上，船长把他请到自己房间里，问他为什么这样神经紧张。

&ldo;约翰，我的朋友，不，我和平时一样！&rdo;

&ldo;巴加内尔先生，&rdo;门格尔说，&ldo;您一定有个什么秘密梗在心里。&rdo;

&ldo;嗯！有什么法子呢？&rdo;地理学家指手划脚，&ldo;我也是不由自主！&rdo;

&ldo;什么事？&rdo;

&ldo;又是开心，又是失望。&rdo;

&ldo;您是又开心又失望？&rdo;

&ldo;是的，&rdo;

&ldo;您是不是有了一点眉目？&rdo;门格尔逼问，&ldo;您又找到了什么线索吗？&rdo;

&ldo;没有啊！到了新西兰就回不来了，不过，究竟……哎！你晓得，人总是这样！只要还有一口气，总是不肯死心！俗语说得好，&lso;气不断，心不死！&rso;这句话要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格言了！&rdo;

36．吃人的海岸

第二天，即1月27日，麦加利号的乘客上了船，住在狭小的船舱里。船主没有把它的房间让给女客，那房间也不干净。12点整，船借退潮起锚了。刮着不大的西南风，帆拉起来了。威尔逊想帮助五位船员，但哈莱拒绝了他。

既然船主有了这样的表示，他也只好不去多事了。

这时，五位船员在船主叫骂声中升好了帆。麦加利号摆足了远洋的架子，低帆，前帆，顶帆，纵帆，触帆。又加上许多小帆和插帆。它那臃肿的船头，宽宽的船底和笨重的船尾就注定它是典型&ldo;老鸭式&rdo;的慢船。

船尽管如此，不出意外至多六天就可以驶进奥克兰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