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在说完整件事情后,有些疑惑:“你说是不是江司硕自己弄伤自己,然后故意陷害小顾?”
谢无祇沉默了片刻,嗓音低沉的道:“江司硕没这个胆量,就算他敢,顾悸也会把他的把戏看的一清二楚。”
谢无咎恍然:“所以,小顾是故意的?”
“江家寿宴,满堂宾客,最适合用来断绝关系。”
谢无咎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顾悸唯独对自己弟弟不同了,有这样一个心思互通的人,谁也难保不会动心。
兄弟俩聊了半个多小时,谢无咎说最后还有一件事要跟他商量。
见大哥神情凝肃,谢无祇下意识以为是什么大事。
谢无咎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出差尽量我去,小顾他……”他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好道:“我实在是照顾不了他。”
谢无祇先是怔了怔,下一秒就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我看他在你面前乖巧又听话,还以为他性格就是这样,结果你一走,他马上就变了一个人。”
“还有,他每天早上起床……”
谢无咎倒了一大通苦水,谢无祇听完,忍住笑意:“那以后出差的事就辛苦你了,谢谢大哥。”
“应该我谢谢你。”
谢无咎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进到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立刻去找人,转了一圈,终于在露台上找到了顾悸。
见小家伙湿着头发还只穿着一身浴袍,就那么倚在栏杆上吹夜风,谢无祇瞬间蹙起了眉心。
他走过去马上给顾悸拢起浴袍松垮的前襟,这就要把人带回房间。
顾悸却刻意拖住脚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无祇神情冷肃:“回去问。”
顾悸看出他生气了,于是抿了抿唇,任由谢无祇把他拉了回去。
回到房间,谢无祇先把人塞进了被子,然后去倒了杯热水。
顾悸听话的喝下半杯,然后仰起头道:“现在我能问了吗?”
谢无祇眉眼间依旧带着沉色,但还是点了下头。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Luxure会所,我去那儿是被江司硕骗去的,那你又为什么在那里?”
谢无祇顿了顿,“谈合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悸勾起唇角:“那天排在我前面的男孩,都是进你那间包房的吧?”
说完,他的神情忽然变得苦恼起来:“不知道那几个姿色如何,改天我得亲自去看看。”
谢无祇察觉到顾悸在故意惹自己生气,他心下微叹:“你知道我不会碰。”
顾悸却明知故问:“如果要是有个特别漂亮的呢?”
“特别漂亮的,那天被我一眼就看到了。”
顾悸压住上扬的唇角,还要装出认真质问的样子:“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家了?”
谢无祇无奈又宠溺的继续配合:“嗯,刚才还不听话的跑去露台了。”
“我哪有不听话。”顾悸小声嘟囔道:“你不帮我,那我就只有自己洗澡换睡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