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林夜亲他就越亲力气越大,他就要被亲得浑身发软。关键是他都快把林夜的肩膀捶骨折了,林夜都不知道放开他。这简直就是先谋财,再害命。江逢怒气和怨气能复活一个邪剑仙。“别气了。”林夜的大拇指按在江逢红肿的唇角,眼底情绪翻涌,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低声道:“我的错。”没经验,亲得确实急了一些。“嗯??”林夜认错那么快,倒是给江逢整不会了。他懵了片刻,略一思忱,笃定:“就算你认错我也不会改口的。你的吻技就是差得要死!我一点儿都不舒服,跟以前比差远了,我唔……”江逢被堵住了嘴。“再亲一次。”林夜重新贴上来时,喘息声还没停,“这次我注意。”客厅的灯光应声而灭。黑暗中,江逢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唇齿相贴。又进来了。换气时,藏不住的声音从两人连着银丝,分开毫厘的唇间溢出来。“呜……嗯……”江逢眼眶中蓄起生理性泪水,双手无力勾住林夜的脖子。“唔唔!”混蛋!“唔唔唔唔!”我杀了你!“乖。”林夜不走心地安抚他。带着体温的手从卫衣衣摆伸进来,略显粗糙的掌心贴在江逢敏感的腰部。揉,搓,捏,挠……什么都干。江逢没被这么粗鲁对待过,快被他玩儿废了。滚烫的掌心顺着腰侧的肌肉线条缓缓往上移,直接触碰到隐秘地带。江逢瞳孔放大,抵着林夜的舌尖,强行将它赶出去,无力的手落下,握住为所欲为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手腕。江逢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林夜!”“嗯。”林夜没有再动作,滚烫的身躯压在江逢身上,沉默良久,没头没尾地开口,“对不起。”话题转得太快,江逢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林夜低下头,额头抵在江逢的肩窝。声音听起来莫名让人难过。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是在亲嘴吗?怎么给人亲eo了。江逢直觉不妙,追问:“到底怎么了?”林夜摇了摇头,不吭声。气氛骤然冷下来。情绪这么差的林夜,又该怎么哄啊。揉揉脑袋能不能好?江逢的卫衣很宽松,露出一片锁骨。在他把手放在林夜的后脑勺,想要揉一揉林夜的头发时,两滴灼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锁骨上。“林夜!”江逢慌了神,挣扎着想把灯打开,“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了?你不知道什么?”“让我抱抱,别动。”抱个屁。江逢慌得不行,“你先说发生了什么。”林夜不放手,把人抱得很紧,嗓音发颤,“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情绪对你的影响很大。不知道我们不能分房睡。不知道药苦不苦,也不知道你把针头扎进血管时,会不会很痛。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掩盖得很好。父母也说,他不愧是他们的儿子,接受能力一如既往的好。出院以后,一切都步入正轨。他以为全世界都觉得,他很快就适应了属于林夜的生活。原来是除了江逢以外的全世界啊。江逢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因为名叫“皮肤饥渴症”的破联系。他的痛苦、挣扎、烦躁,江逢都能感同身受。无形的情绪会给江逢造成真实的伤害,江逢会起红疹浑身发痒,会痛得说不出话,会顾虑着他,哪怕心里再想要和他接触,都要活生生忍下来。“我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对不起。”林夜挫败的语气快让江逢心疼死了。“不怪你。”江逢摸索着他的脸,一点一点擦干他的眼泪,缓声道,“是我没告诉你,跟你没关系。”“医生说,对失忆的人来说,适应的过程会很痛苦。但是我太笨了,看不出来你的情绪。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扛着,才想到用这种方法。跟你没关系。”他不想把林夜放在一个孤独的自我封闭空间里,他得陪着林夜。在医院的十几天,江逢第一次觉得,皮肤饥渴症也不是坏事,他甚至想感谢它。他可以在林夜不开心时,逗林夜开心。可以在林夜觉得困惑时,跟他聊点儿以前的东西。“还有,药不苦,是你给我换成了甜的。针扎着会有一点疼,但还没有你亲得我疼。”江逢捏了一把林夜的腰腹肌肉,问,“疼吗?”林夜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小声回答:“不疼。”“针扎着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的疼。”江逢尽量轻松地笑了声,“所以,林夜,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