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只当作同路人看待,处于尊而不亲的地位。他们有其领导文化运动路线,
并非要鲁迅来领导。我们且看鲁迅和徐懋庸的往来信件,就可以明白鲁迅与
中共之间也不一定十分协调。不过,中共懂得争取群众,争取鲁迅这样一个
文化斗士,有时颇迁就他迎合他的意向的。
至于林语堂由《论语》而《人间世》而《宇宙风》时期,提倡幽默,提倡闲适文学,并不有意与鲁迅为敌,却也不曾尊崇鲁迅。他们所推尊的,乃是周氏另
一兄弟周作人。当林语堂抬出袁中郎的公安派文体时,鲁迅批评得很多,林
氏也很少还手的。其他如邹韬奋之主办《生活》、《新生》周刊,陈望道之主办《太白》半月刊,黎烈文之主编《自由谈》,谢六逸之主编《立报,言林》,也只是
和鲁迅相接近,并未奉鲁迅为盟主的。鲁迅一生,总是&ot;荷戟独彷徨&ot;的日子
为多,他是天空的飞鹫,并非蚁群的首领呢!
真正围攻过鲁迅的,倒是创造社的后起小伙子,《洪水》、《太阳》社那一群提倡革命文学的人。上文笔者提到鲁迅到广州,原想找郭沫若及其他创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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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评传
朋友谈合作的事。哪知他到了广州,成仿吾、郭沫若都已随军北伐了。等到鲁迅回到了上海,《太阳》社已开始围攻鲁迅,鲁迅又因所作《上海文艺界之一瞥》的讲演,刺痛了郭沫若那一群人。鲁迅和郭沫若便一生未见面,没有合作之可能了。
一九二七年前后,当革命阵线破裂动乱之日,鲁迅是一个比较懂得世故
的文人,依旧想退出阵线,沉默下去,这也是可能的(他的确不想傻得像秋瑾一般,给一阵拍手鼓励得勇于上断头台,做烈士去的;)。他在广州时,宋云彬
就问过:&ot;鲁迅往哪里躲?&ot;他说:&ot;噫!嘻!异哉!鲁迅先生竟跑出了现社会,躲向牛角尖里去了。旧社会死去的苦痛,新社会生出的苦痛,多多少少放在他的眼前,他竟熟视无睹!他把人生的镜子藏起来了,他把自己回复到过去时代去了。噫嘻!异哉!鲁迅先生躲避了。&ot;1这话,也不一定完全豁了边。
后来,他到了上海,创造社后期那些年轻作家,向鲁迅挑战,如钱杏邨阿英)所说的:&ot;在这时,鲁迅是停滞在他原来的地方。他没有牢牢的抓住时代的轮
轴,随着它的进展而进一步去把握这个巳经展开了的新地,重行开始他的新
的反封建的创作。这样,显然在鲁迅作品中的世界被破坏了以后,他又进一
步的失却了强有力的创作的依据,他只有4吾将上下而求索&39;了。在什么都求
索不到的时候,他只有切断了他的创作的生命,写他的开始生长的悲观哲学,
和他的儿时的回忆了。鲁迅在这时又感到了失却了他自己的地球的悲哀。
钱杏邨那一群年轻人,对于时代的了解是不够的,而对于鲁迅的认识,尤其不
够。鲁迅的确在那时停住脚来,&ot;上下而求索&ot;,他却并未停滞在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