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
庐州城。
都督府。
此时。
泸州都督党仁弘正倚在大厅中,手捧着一樽精致昂贵的酒盏,轻轻抿着。
突然。
门外传来一名将官的叫喊声:“都督,不好了都督。”
党仁弘面露不耐,问道:“究竟何事,竟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他的都督府向来喜静。
何时有人敢如此冒失。
将官知道党仁弘阴晴不定,顿时也不敢大声说话,低声道:“回都督,应城太守党福生已经前往长安述职,他还差人给都督送了一封信。”
党仁弘捧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这个党福生竟敢背叛他,私自回京述职。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党仁弘面露狰狞,怒哼一声:“念。”
“是。”将官应下,赶紧将信件打开。
这一眼可不得了,让他大吃一惊。
“信上写了什么?”党仁弘不耐烦问道。
将官颤颤巍巍的念道:“信上写了,驸马爷说说让您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他他要来庐州城,亲亲自亲自砍了您的”
砰!
党仁弘将手中酒盏重重摔到地上。
飞溅的碎片刹那间刮破了将官的手掌,鲜血滴淌而下。
“滚!”
党仁弘震怒大吼。
话落,将官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生怕晚一步便人头落地。
厅中门客柳召上前将信件拿了起来,又是一惊。
连忙将信函呈给党仁弘过目。
“我就知道是秦牧坏了本官的好事,还要手刃本宫,不知死活的东西。”党仁弘看完,一把将信函撕得粉碎。
他还想秦牧怎么逮到了党福生。
原来是秦牧在应城做的好事。
党仁弘怒喝道:“本官乃当朝二品,广都公,又是堂堂开国功勋,这黄毛小儿怎么敢这般轻视我。”
不仅如此。
秦牧自亮身份,更是在应城闹了这么大动静,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更是直接表明想要杀了他。
党仁弘如何不怒。
但此时更要紧的是,秦牧即将来到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