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慢着,你不能杀了我,我是江家的少夫人!&rdo;没办法只能把江家这块招牌搬出来了,她也是被逼的。
果然她这么一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眯了眯眼睛,道:&ldo;江家少夫人,这么说你是江淳乐的妻子?&rdo;
薛滢默认地点了点头。
男子继续问道:&ldo;听说江淳乐娶了薛家的小姐,你便是那个薛家的养女,程燕丘的女儿吧?&rdo;
薛滢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ldo;哈,真如此,我便要试试你的武功!&rdo;话音刚落,他便凌厉出招直点薛滢要害,薛滢赶紧还手,被迫和他对了几个回合,她当然不是眼前这男子的对手,光凭他开始的一招就足以判定他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她这个半吊子怎么可能打得过?
果然不出十招,薛滢就败下阵来,奇怪的是男子似乎没想要至她于死地,他一把抓过她的手反绑到身后,然后双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薛滢立刻大力甩开了他,一双杏目圆睁瞪着他。
男子背起手,笑了笑,道:&ldo;不愧是程燕丘的女儿,果然是练武的好材料!&rdo;
薛滢心底一惊,她是练武的好材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依然警惕地看着他。
男子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笑,丢下一句&ldo;我们还会再见的!&rdo;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她眼前。
薛滢还愣在那里不知所云,等反应过来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按照原路返回,回到了江家。
江淳乐在明月宫心急如焚地等了好几天,终于南宫凰要出关了,他立刻第一时间就去找他救月姬。
明白江淳乐的来意后,南宫凰不紧不慢地捧着茶喝了一口,笑说道:&ldo;你府里大夫说的不假,我的白虹真气的确可以救得了这位姑娘的命,不过我们明月宫行事一向恩怨分明,若我出手救治她必然会有损我的功力,我南宫凰不想欠谁的人情,也不愿别人欠我人情,我可以救你的那位姑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do;他说到这里笑而不语,看着江淳乐。
江淳乐正听得着急,立刻说道:&ldo;南宫公子请说,只要我江淳乐办得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rdo;
南宫凰呵呵笑了两声,道:&ldo;你当然办得到,我闭关八月有余,此次一出关就要替你的这位姑娘动气疗伤,那我精心修炼的内功心法必然会受到亏损。我的条件就是,我需要有人陪我双修来弥补我内力的亏虚,而这个人我已经物色好了,她就是你的夫人薛滢姑娘。&rdo;
开始的话江淳乐一直认真地在听,直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ldo;南宫公子的意思是,要救月姬,必得让我的夫人和你一起双修才行?&rdo;他说完看着南宫凰,表情有些冷然。
南宫凰笑道:&ldo;江公子别误会,所谓双修只是男女两人一起互相练功切磋取长补短而已,我保证修炼结束后,贵夫人不会少一根头发。&rdo;
&ldo;不必了,我不可能答应你!告辞了。&rdo;江淳乐一口回绝他,便站起身往出走。
&ldo;江公子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你的那位相好的姑娘可不能再等了,你再多考虑一秒,她可能就是个死人了。&rdo;说完这话南宫凰悠闲地端过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江淳乐听到这话楞了一秒,接着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江淳乐来到月姬床边看她,望着她虚弱的样子,往日珠圆玉润的身体已逐渐消瘦下去,面目也在渐渐失去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病气。
江淳乐心里此刻天人交战,他按着床边缓缓坐下去,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中,他的命是月姬救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为了自己白白死去。另一面,阿滢是他的妻子,让自己把她交给南宫凰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他也不愿意,谁知道他会对阿滢做什么。时间又迫在眉睫,如果再多等两天,月姬可能就真的没救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想着,他就这样靠着床沿一夜未睡直到天明。
天色刚微微亮,他听到身边的人儿突然轻声咳嗽了两下,江淳乐赶紧坐起来倒了一杯水给月姬,扶着她坐起来喝了。
月姬喝了水,微微能说一些话,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病怏怏地说:&ldo;淳乐,你快去休息吧!别为我熬坏了身体。&rdo;
江淳乐看着她,挤出笑摇摇头:&ldo;我不累,我要看到你好起来才肯去休息呢。&rdo;
月姬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缓缓说道:&ldo;我怕是好不了了,我感觉自己身体一天天在变差,现在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能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rdo;
可能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月姬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她与江淳乐以前的事儿,江淳乐都细细听着,一句也没有打断她。
说着说着她眼泪流了下来,发白的嘴唇颤抖着说:&ldo;淳乐,其实我不想死,我想跟你一起好好的,白头到老,哪怕我还是做不了你的妻子,可是只要你还爱我,只要我还能经常看到你,我就满足了。以前我总是要求的太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名分都是浮云,我要的只是你,与别的人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你爱我,心里有我,这就够了。即便是死了,能躺在你怀里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rdo;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咽下满满的泪水,把头微微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