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rdo;江淳乐紧紧抱着她的身体,重复着这句话,他握着她消瘦的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薛滢今天很意外,江淳乐竟然专门回家把她接到了明月宫,说希望她能帮自己一个忙,薛滢看他的样子很不开心,也没有细问便乖乖跟着他去了。
到了明月宫,她发现自己前天在这里碰到的那个人也在,依旧穿着大红明黄色的衣服,对于一个男子的衣着来说显然有些过于明艳了。
江淳乐告诉她,他找到救月姬的办法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只想着如果月姬真的死了的话,他一定也很难过,也好,只要他开心就好,她委屈一点没有关系的。
她听到他说南宫凰救了月姬,作为报答他希望她能留在这里,陪南宫凰练功,只要七天就好,七天后他就会来这里带她回家,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可是她听到他嘴里说到&ldo;双修&rdo;两个字,作为从小学武长大的孩子,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她突然不想留在这里。看到南宫凰脸上阴晴不定的笑容,她很害怕,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求他带自己离开,她不想呆在这里,她不断地央求他,可是他一直在摇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跪下来求他,他一把拉住自己,定定地看着她,告诉她只是陪南宫凰练功而已,别的什么也不会发生,就七天,七天就好。
薛滢呆呆地看着他,再看看南宫凰,她明白了,这件事情他们已经说好了,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的人,可她最亲的丈夫早已把她当做牺牲品卖给了魔鬼。她终于看清了这一切,她不再哭诉了,不再哀求,她定定地跪在那里,看着江淳乐不断对她说他七天后就会来接她的话,到时候他就跟她再不分离。呵,真的吗?那月姬,那月姬呢?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她说?她笑了,看着江淳乐扶她起来,望着他犹豫地转过身,她在身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ldo;江淳乐,你会后悔的。&rdo;
听到这句话,他回头看着她,眼里的情愫太多,她看不懂,于是她闭上了眼睛,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
就这样,她被留在这里,成了南宫凰的玩物。
第一个晚上,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她祈祷他不会来。可是他来了,一进来他就关上了门,看见她躲在床脚瑟瑟发抖,他脸上带着笑容,看不清,可是一连串的动作却很清晰。他没有对她使出什么招数,而是一把把她捞起来,她心里拼命祈祷不要发生自己猜想的事,可是老天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祈祷。
南宫凰对她阴阴地笑着,一双手瞬间剥掉了她身上的衣裙,她拼命反抗,被他一手点住穴道,只能动,不能出力,她眼睁睁看着他撕破自己的衣物,脆弱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他面前,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直到□□。
七天像最漫长的噩梦一样结束了,第二天,她被赤身裸体地扔出明月宫,连带着她污秽不堪的衣物一齐扔到了一个荒僻的郊外。
☆、第十四回:绝处逢生
不知迷迷登登地昏睡了几天,她才在精疲力竭中醒过来,看了一眼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她哭了,伸出颤抖的手指把脏衣服裹在自己身上,无力地趴在满地的落叶上。
过了一会儿,她再度清醒过来,看着这满地枯黄的叶子,她想她的生命正如这萧索的秋天一样快走到尽头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拼命一点点向前爬着,艰难爬到一个大树底下,扬起头看了看巨大的枝干,上面的树叶已落了一半,她解开自己破旧的衣带,颤魏魏扶着树站起来,全身尤其下身要命的刺痛不断在提醒她之前发生的种种,她一点求生的欲望也没有了。她仰着头努力扶着树干不让自己跌倒,然后牟足了劲儿把衣带挂在了树枝上,挣扎着踩在树根上把头伸到绳子里,舒展开身体闭上了眼睛。
随着&ldo;砰&rdo;的一声巨响,她的身体倒了下去,随着一枝断掉的干枯树枝。
上天没让她死又让她活了过来,她混沌地醒着,一路爬着,肚子饿了就捡地上坏掉的果子吃,甚至还与游荡在外面的野狗抢食物,或者吃它们剩下的。
就这么爬一步走一步走一步爬一步,冥冥之中她竟然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望着门匾上盖着厚厚蜘蛛网的&ldo;程府&rdo;两个字,她苦笑了,果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她始终还是程家的人,别人的家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她走进自己家,道路两旁荒芜的野草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她走到大厅门口摸着冰凉的台阶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忆起儿时的事来。
一连几天她都在自己家度过,饿了就去外面捡吃的,晚上就睡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
这天阳光出来了,薛滢在冰凉的地板上醒过来,她捂了捂有些刺痛的眼睛,看着院子里有一棵父亲小时种的梨树,记得幼时她常围在树旁要梨子吃,那时她还小够不到梨子,这时父亲就会走过来摘下一个最大最甜的梨子递到她手里,那时傻傻的她只会甜甜地冲着父亲笑。
记忆里的父亲,是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身材高大,脸上常常挂着冷峻的表情,这个世上他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就是武学,不断地练功,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爱。可是在她眼中,父亲仍旧很慈爱,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