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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我爸。&rdo;

&ldo;他怎么了?&rdo;

&ldo;我想是烦我了吧。有一天他走了就再没回来，后来我就自己一个人了。&rdo;

&ldo;你呢，珀尔?&rdo;

&ldo;就担心你会问。我一直没工作，一辈子就没工作过，我全家都一样。不对，我老爸有次在工地上千过两星期零两天。他说工钱太少，活太多，认为又是剥削穷人的新花样。后来我们就靠国家救济生活，&rdo;她说。&ldo;你呢?你干的这行，每天都做些什么?&rdo;

&ldo;各种事情。代办手续，去法院调档，背景核查，有时做监视。一个案子结束，我要写报告，寄发票，才能付我自己的账单。&rdo;

&ldo;你瞧，你瞧瞧，我就没账单，我不欠别人一分钱，所以我比你过的好。&rdo;

我瞪着她，这是玩笑话吧。

&ldo;到那就行了，&rdo;她指着卡巴拉大街和州街交会处。

我停在路边，对面是靠近码头的停车场。&ldo;你们有地方睡觉?&rdo;

&ldo;只要警察不赶我们，&rdo;她说。

对此我不乐观，其实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邀请他们去我那里。去了之后呢?他们俩睡在沙发床上?费利克斯睡沙发，珀尔和我一起睡床?&ldo;我给你们钱住汽车旅馆，&rdo;我说。

&ldo;我们不是要饭的，波加特才是，&rdo;她说。

&ldo;对不起，我错了，&rdo;我说。

费利克斯说，&ldo;没关系啊，你不是故意的。谢谢你请我们吃饭。我拿了两包番茄酱，饿的时候吃。&rdo;

他们俩下了车，珀尔提着背包，费利克斯像抱小狗一样抱着旅行袋。

&ldo;你们俩要当心，&rdo;我说。&ldo;那帮人可能会报复的。&rdo;

&ldo;我不怕，&rdo;她说。&ldo;全是蠢货。&rdo;

我走的时候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俩。他们没有走，显然是不愿意让我看到他们的去向，不想让我知道他们去哪里过夜。多么奇怪的一对：珀尔胖得像只水桶，费利克斯是戴着牙套、留着雷鬼头的白人小孩。可为什么看到他们，我就鼻子发酸?

周三早晨，完成每天的常规运动之后，我来到办公室，煮上一壶咖啡，查看邮件，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虽然没有新客户，我仍然觉得坐在办公桌前更愉快。我拿出索引卡片，准备记些备忘。这时电话响了。

是阿伦&iddot;布卢姆伯格，他对我表示歉意，周一的电话拖到现在才回。

&ldo;不要紧的，&rdo;我说。&ldo;我知道你忙，我想你有空就会回电话的。萨克拉门托有回音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