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的联手实验,给宓八月和左泗建立了一定的革命‘友谊’。
两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很合拍,偶尔也会在实验上产生分歧争吵。
只不过每次争吵左泗都吵不过宓八月,原因是左泗脾气上来会大喊大叫,宓八月从头到尾都反应从容淡定,冷处理的方式让他每回怒喊几句后就泻火,自行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然后继续凑上去和宓八月一起研究实验。
期间司夜府的沈栗、班鹿、招财进宝双胞胎都来求见,请求探望过余虎。
宓八月没有阻止他们探见的意思,在宓飞雪放学回来的空闲时间让他们进去看人。
改造实验下的余虎不是每次都能安然度过,他身体多次出现排斥反应,斥反时都会形象恐怖,不成人样。
沈栗四人就亲眼目睹了凄惨模样的余虎。
沈栗神色不忍,对余虎说:“我会想办法还清你这条命在宓姑娘那里的要价,让宓姑娘放了你。”
“不用。”余虎说。
沈栗没想到他会拒绝,班鹿立即上前劝说:“老大,你别想太多,我们最近都在努力做案子,一定能还清这笔账。你要是觉得难受,大不了好了之后再一起赚钱!”
“不是我想太多,是你们没想明白。”余虎声音沙哑。
他神色冷酷的看着围站身旁的好友们,“主子对我做的这些本就是我想要的。”
“怎么会!”班鹿只瞄一眼他恐怖的身体就立即将目光转回他脸上。
这时余虎身体的骨骼咯吱作响,活了一样轻微挪动,连带他的血肉也在恐怖的鼓起回缩。
床边四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余虎忍痛的皱紧眉头,额头青筋凸起,却病态的笑出来,狠声说:“为什么不会,司夜府夜游使!听起来光鲜,可外人暗地里都是怎么称呼我们的?一群在夜里狂吠的犬类!我们以身献诡,命不过三十,得来的都是这些骂名。”
沈栗听出他的怨愤,说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你忘了入司夜府的心誓?”
“我记得,但这些年我一直兢兢业业为司夜府做事,又得到了什么。诡器被夺,上司无视,恶人陷害,百姓侮辱,身残入狱!”
作为余虎的上司,余虎后面的话字字扎在他心口。
沈栗复杂说:“伱还是在意总府没下派诡器的事。”
“对,我在意。但我在意的不仅这一点。”余虎深深看他。
沈栗在他逼视下说不出话。
刘进宝说:“这不是司长的错,你的诡器是被宓八月夺走。”紧接着又说:“你现在又被她所害。”
一抹灰白在众人眼前一闪,从刘进宝的手臂穿过,插进对面墙体。
刘进宝捂着手臂惨叫。
沈栗、班鹿、刘招财三人惊疑不定的看去,看清墙上插着是一节骨刺。
而这节骨刺是从余虎身上飞出的。
余虎的眼里布满杀气。
刘进宝被惊得后退。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所求。”余虎狰狞的脸上杀气和野心并存,“与其如狗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宁可去死。只是我不甘,不甘被人侮辱残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不甘真的像只狗一样去死。我知道主子有大能,早就想投入她门下,也只有她能给我新生。”
这回沈栗四人真切感受到余虎不是在说谎,他是发自内心渴求着新生的力量。
“那日主子已经说得很明白,现在的我和司夜府再无关系。”余虎扭头对沈栗说:“你们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我可以,别再拿司夜府跟我说教。”
接着他又往刘进宝望去,冰冷的语调充满杀机,“再让我听见你对主子不敬的话,我就杀了你。”
刘进宝又惊又怒,眼眶通红的转身跑走。
刘招财追出去。
之后沈栗和班鹿相继离去。
班鹿故意慢了一步,神色茫然又复杂,对余虎低声说:“老大,其实我有点理解你的心情。我记得被闻家扣留那三日受刑的痛苦和委屈,一直都记在心里。得知闻礼慷可能会被放出来,我恨不得去杀了他。可是我想起如司夜府的府训,也不想让司长失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