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收拾完上楼。男女同住总会有点说不出的好处,不会无聊。洗漱完躺在床上,免不了一阵亲吻抚摸,到最后又发展成为一场缱绻绵长的运动,漫漫长夜,有足够的时间浪费沉沦。安瑟想着自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待在京城,很珍惜,许迟做什么去哪儿她都跟着,上班、做饭、打扫,她像个小跟屁虫。“小姑奶奶。”许迟无奈又好笑,“歇会儿行不行?”“许迟,男人不能说不行。”她一本正经的翘着腿在旁边吃橘子,靠着办公桌,高傲的像个公主,“再说我又没缠着你做什么,怎么总说的我要把你榨干一样。”“你是没缠着我做什么。”许迟把手里的笔一扔,伸手把她抓过来摁怀里。“是我忍不住。”“……”细细密密的吻又落下来,橘子酸甜的味道缠绵在两人唇齿间,许迟坐着,女人穿着睡裙跨坐在他身上,视觉冲击和心理刺激都达到了顶峰。他修长的手指揉捻着她的腰肢,探向裙摆。“许迟!”安瑟拽住他,“不要了吧……要不明天,稍微克制一下。”男人的低喘带着不可忽视的灼热,一手把她的衣服推起,“克制不了!”—穿的裙子,一切就那么方便,许迟想到她明天晚上就要动身去什么鬼西北,恨不得直接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一次在书房,她坐在怀里累得不行。男人双手握着她的腰,最后一声低喘后把轻颤的人拥进怀里。这样温柔的拥抱总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安瑟有气无力的耷拉在他肩上,空气里只有灼热的呼吸,谁都没动,就好像他们已经融为一体。良久,许迟沉哑的声音闷闷问:“你爸连票都给你买好了,就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想跟我偷情?安瑟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鬓,带着安慰的声音轻轻喘着,“不知道,但是以后实际那还很多嘛,就不要计较这天的了好不好?”“你说是天,怎么不知道就是年?”“不可能!”她下意识的反驳,然后感受到男人的沉默,又继续安慰,“一个项目而已,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而且没有人规定我就不能回来见你啊……就算他真的规定,我肯定也会偷偷找你的。”男人哼笑一声,“想跟我偷情?”“怎么说话呢!”许迟重重的叹了口气,直起身来亲她,就感觉她的脸颊又软又香,怎么亲都亲不够。“也是,就算你不能回来,我的腿也没断,我肯定三天两头跑到西北去找你,你要乖乖的,不许搭理那些臭男人,也不要太想我……一点点想吧,太想了我怕你受不了。”他低低的声音像在呢喃,有种爱人要出远门的不放心,又有着说不出的眷恋和憋屈。安瑟眼眶有点热,“好。”许迟一边吻一边抱着她起身,回房间。这是不用睡觉的夜晚。——你在做什么?但这种想法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安之林就转过头来催促她上车,又交代了些工作上的事。安瑟一一应声,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抱了抱奶奶。“奶奶,您注意身体。”“赶紧走吧,说那么多没用的。”她直起身冲她展颜一笑,转身上车,走出去一会儿才拿手机给许迟打电话,不知道这男人在做什么,电话铃声都响完了也没接。“这人真是……”再不接就见不到了。开车的娄啟瞥了眼后视镜,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沉声开口,“他估计是去了外地。”“……”安瑟沉默两秒,“你怎么知道?”车厢里很安静,过了红绿灯就是一段快速通道,娄啟猛地加速,目光直视前方,也没有再继续解释的打算,她声音顿时冷下来,“是我爸么?”“……”不理。“是我爸还是我奶奶?不止监视我,还监视许迟?他去外地做什么?你们给他的公司找了麻烦!”只有这一个解释,否则许迟明知道她今天走,不可能连个电话都没有,更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娄啟依然不说话,浑身冷气森森。下一秒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停车!”“有病?”“我让你停车,我要下去!”男人嗤笑,从后面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绷紧的下颌线,“你下车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能去找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在哪儿?还是你觉得你斗得过安之林?”安瑟咬着牙没说话,捏着手机的手关节泛了白。“他既然想让你去西北,那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不管是什么目的,不管是去做什么。”区别就是自愿和非自愿。但是安之林既然递过来这个台阶,就没想过安瑟会不下。他的女儿他太了解了,从小到大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包括那些她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叛逆,谈的那些有的没的男朋友。只是安之林深谙放风筝之道,一紧一松,才能保持拿捏在自己手里。娄啟没再说话,深不见底的瞳仁仿佛被大风刮过。半晌他沉声,“安全带。”“……”“系好。”“……”安瑟狠狠地一脚踹在驾驶座座椅上,腿都被震得发了麻。她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言不发。—许迟在去h市的路上,那边的研究室今天一早突然着火,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员伤亡不清楚,数据资料能保住多少也不清楚,事情太大,他必须亲自去一趟。还没走到一半,车在路上抛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