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政厅只是代管一个市,并没有实权。城市乱不乱,还是要星球首领说了算。
钟御琛奉命抵抗星球外敌,在这个节骨眼上,星际政厅根本不敢多生事。
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
刘玉北明白,再次感叹钟离洵的家室,有的人天生就在罗马。而有的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有可能到不了罗马。
顾宴深忽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钟离洵用正常的方式追求你,正常的在一起,你会同意吗?”
刘玉北没有任何犹豫:“会。”
毕竟他真的差一点败在了钟离洵的温柔下。钟离洵就是个极端体,要温柔就十分温柔,什么细节都能注意到;要疯比谁都疯,不顾一切。
顾宴深笑了笑没说话。
这件事真如顾宴深说的那样,很快就没人管了。星际政厅那边一松口,就有很多情侣去打卡拍照。
一种名为浪漫的东西开始在城市中疯狂蔓延。
那不是一支玫瑰,也不是一束玫瑰,而是一城玫瑰。说不心动是假的,任何人看到自己被这样对待都不会无动于衷。那颗沉寂的心被玫瑰包裹,被花香馥郁,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刘玉北跟着莫名的心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那些玫瑰的主人,是最大浪漫的持有者。
他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爱。
只是迟迟等不到种花的人来见他。
刘玉北拿着张岁安写给他的遗书,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他在想什么,他在钟离洵那里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有受虐倾向吗?
刘玉北抬手摸了摸颈侧的腺体,然后慢慢地把遗书折好,放到枕头下面压着。
他一个人坐着,好久都没动弹。
童年的不幸,导致他太缺爱了,只要有个人对他好,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认为这个人是好人。
他对钟离洵有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互不相识却伸出援手,是一杯热粥,还是地下室钟离洵无微不至的照顾,亦或是钟离洵对他好的每一个瞬间。
他记不清了,不是记不清那些事,而是他记不清自己从何时动的心。
他只知道这份感情太重了,他快要窒息了。
他一边挣扎,一边深陷。
刘玉北想,如果他勇敢一些,不在意世人的目光,不在意那些条条框框,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和钟离洵甜蜜下去,没有后来的那些事。
只是他太懦弱了。
以为躲避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同一时间,种花人也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