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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杀害那名女子。&rdo;凡斯说，&ldo;你知道，我一直认为命案发生的时候，他正躲在衣橱里，而且我也一直相信他是目睹整个命案过程的秘密证人。那衣橱的钥匙孔刚好和那名女子陈尸的沙发成一直线。如果对方就在他躲的时候杀害欧黛尔，他从钥匙孔窥视应该是合理的推论‐‐你说是不是?你还记得我问过他这问题，而他有点排斥吗?&rdo;

&ldo;但是，假使那样的话‐‐&rdo;

&ldo;我知道，各式各样的反驳又会一拥而来‐‐为什么他不预先示警?为什么之前他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这样?又为什么那样?……我又不是神，什么都知道。我甚至没有刻意为我的想法找合理的解释。我只是像以往一样地把想法提出来。但无论如何我相信，这家伙知道谁是凶手，谁把公寓搜刮一空。&rdo;

&ldo;但是，可能在那晚进入欧黛尔公寓的三个人当中‐‐曼尼克斯、克莱佛以及林格斯特，史基显然只认识一个人‐‐曼尼克斯。&rdo;

&ldo;的确。而且曼尼克斯看来似乎是三人当中惟一认识史基的。……这点很有意思。&rdo;

希兹和我们在刑事法庭大楼的法兰克林街入口处碰面。他也显得非常心急，匆匆地和我们握了手，少了平日的热情。

&ldo;我让史尼金负责操作电梯，&rdo;简短的问候后他说，&ldo;波克在楼上大厅，艾莫力和他在一起，等候指示到史怀克的办公室。&rdo;

我们进入那栋寂静无人的大楼，然后到了四楼。马克汉拿钥匙打开他的办公室，我们跟着进去。

&ldo;跟踪史基的高佛尔，&rdo;等我们坐下后，希兹说，&ldo;只要史基一离开家，他就会打电话向刑事组报告。&rdo;

现在是九点四十分。五分钟后史怀克抵达，他拿出速记本，置身马克汉办公室的旋转门后，在那里他可以听见大伙谈话，但大伙儿却看不到他。马克汉点燃雪茄，希兹也跟着点了根。凡斯早已在那里静静地抽了起来，他是办公室里最平静的一个，而且舒服地靠在一张大皮椅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是从他弹烟灰到烟灰缸过于小心的样子，我可以感觉得出他也并不轻松。

在沉寂中又过了五六分钟，希兹警官不耐烦地开口说话了。

&ldo;不，长官，&rdo;他好像说出了刚才马克汉没说出口的问题，&ldo;这件事我还是有些不明了。找到的珠宝包裹得好好的……然后这家伙表示要全盘托出当时的情形……实在没道理。&rdo;

&ldo;我知道这很怪，警官，但并非完全没有道理。&rdo;凡斯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ldo;搜刮这些珠宝的家伙并不需要它们，他不想把它们留在身边。事实上，这些珠宝反而让他非常不安。&rdo;

这一点对希兹来说似乎太过复杂而难于理解。前一天的发展已经动摇了他所有的观点，这回他再次陷入沉思。

十点整，他没耐性地起身，并且走到大厅门口向外看。回来后，他把自己的表和办公室的钟对了一下，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马克汉原本打算整理桌上的报告，后来却不耐烦地把它们推到一旁。

&ldo;他现在应该来了。&rdo;他强颜欢笑地说。

&ldo;他非来不可，&rdo;希兹咆哮着，&ldo;否则我就请八人大轿抬他来。&rdo;他继续踱着步。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转身走到大厅。我们可以听见他叫唤站在电梯旁的史尼金，不过等他回到办公室，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仍然没有史基的消息。

&ldo;我要打电话回警局，&rdo;他决定，&ldo;看看高佛尔回报了什么。至少我们会知道史基什么时候离开他家的。&rdo;

但是希兹警官打电话回警局后，却获知高佛尔还没有回报。

&ldo;真是他妈的奇怪!&rdo;他挂掉电话说。

已经是十点二十分了，马克汉开始烦躁起来。之前金丝雀命案迟迟找不到破案关键，让他挫折不已，他此刻非常冀望借由今天早上和史基会面来解开谜团，或是至少提供消息让他能展开行动。现在，随着史基在这极为重要的约会中迟到，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他焦急地把椅子推回去，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一片的毛毛细雨。等他转身回到桌子前，依旧面无表情。

&ldo;我只等到十点半，&rdo;他冷冷地说，&ldo;如果到时他还没现身，警官，你最好通知当地分局，叫他们派警车去接他过来。&rdo;

接下来又是几分钟的沉寂。凡斯半闭着眼靠在椅上，但我注意到，虽然他手上仍拿着烟，但却没有抽。他皱着眉头，整个人非常安静。我知道他正在思考某个非比寻常的问题。他的安静正表示他专心一致、集中精神地在想问题。

就在我看着他时，他突然坐直了起来，睁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从他把已经熄掉的烟丢进烟灰缸的动作里，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激动。

&ldo;哎呀!&rdo;他叫着，&ldo;真的不可能，但是，&rdo;‐‐他的脸一沉‐‐&ldo;该死，就是这样!我真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一个!……噢!&rdo;

他一跃而起，然后站在那低头看着地板，好像很害怕自己刚才想到的事。

&ldo;马克汉，我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喜欢，&rdo;他说话的样子就好像受到惊吓一样，&ldo;我告诉你，有件可怕的事发生了‐‐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毛骨悚然。……我一定是老了，才会变得多愁善感。&rdo;他故作轻松地说，但是他的眼神和说话的声调却不一致，&ldo;为什么昨天我没想到这件事?……我竟然让它发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