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惠王府,平静又被打破了。刚进门尉迟景缘便看到戟文睿怒正气冲冲的站在院子里。
她觉得自己的半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的天啊,玩守株待兔啊,这下不完也完了。”
蹑手蹑脚的靠近院子,她企图以神人之姿混过去。这要是被逮到绝对免不了一顿教训的,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就在她要得手的时候,殷儿一个‘哎呀’趴到了地上。
戟文睿冷漠的听着声音,随即慢悠悠的转过来:“怎么,迷途知返了?”
“没有迷途,怎么知返?”尉迟景缘倒是接话接的很快。
戟文睿有些严肃的望着她鲁莽顶撞的气势,大感不快:“尉迟景缘,你太没有规矩了,来人啊,家法伺候。”
‘家法’?听到这个词尉迟景缘的心里就冰凉冰凉的,当下之急必须是跑要紧,一不做二不休,她牟足了劲就要跑。
“狗急了也要跳墙。”一边念叨着一边奋斗着,就在即将跑出门口的那一刻,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叫着:“安顺公公。”
每次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会是她当初选择要嫁过去的那个男人,她的心里就慎得慌,何况现在还是在关键时刻。
“哎呀,这么冒冒失失的,把咱家给撞的头昏眼花的。”安顺眉头紧皱着,嫌弃的表情很明显:“尉迟家的老大可没你这么个活泼的样子,好了,太后宣你进宫,跟咱家走吧。”
尉迟景缘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一撞还撞出了门道,看来戟文睿暂时没办法对付自己了。
想到这她就开心,迫不及待的道谢:“谢安顺公公,我们走吧。”
她一边走暗自揣测着戟文睿在心里恨得牙咬咬的模样,颇为得意。
走了几步,她伸出小手在身后招呼着殷儿快快跟上。
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戟文睿的眸子暗了暗,这个女人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连太后也被她收买了,自己必须小心为上。
永寿宫内,只见太后正异常焦虑的躺在床榻上,见尉迟景缘来了,猛然间两眼放光,立马试图挣扎着起身:“景缘啊,你那橡皮糖还有吗?我听宫里的人说你说这是什么‘限量版’。”
尉迟景缘一听乐了,原来是自己那天在皇宫说的话被偷听到了:“太后,你偷听。”
她这几个字说的特别响亮,惹的整个永寿宫的人都捂着嘴偷笑。
太后看了看四周全都是捂着嘴偷笑自己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开始扭捏了起来:“不给就不给吗,不吃了。”她捏着手上还剩下的最后一颗橡皮糖叹气:“吃了你吧,怕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哎,不吃吧……”她边说还边故意抬起眼瞟看尉迟景缘。
尉迟景缘忙狗腿的贴上去:“太后啊,我对您说,这橡皮糖吃多了啊它不消化,还气胀。景缘这里还有一样小东西叫做波兰热狗,可好吃了,我保证一个周儿就给您做一次,怎么样?”
太后斜睨着她:“波兰热狗?有那么好吃吗?你做着我来尝尝。但是你还是要做橡皮糖,即使气胀我也要,要不你做一个大的吧,我让宫人储存起来,那样我就不用去麻烦你了。”
尉迟景缘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看来太后为了吃没少动脑筋,但她还是科学的解释着:“大的?太后,这样咬着很费力啊,而且大的耗时长,存储时间和小的是一样的”
一听存储时间一样,太后便开始撇嘴:“那还是小的好了,我不要大的了,你看着办。”她有些失落,双目也四处看:“哎……镯镶。”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尉迟景缘也转头看着后方,原来古英镯镶正站在进门的位置,看样子是刚进来。
她听到太后的呼唤,立马上前落落大方的行礼:“太后吉祥,镯镶带了几件礼物给太后,望太后笑纳……”
她的话还没说完,紧接着,一声清亮的宣告:“皇上驾到。”
众人又都忙着迎接皇上的到来,戟浩慵进来后只是随意的和太后并立而坐。
“太后,我让景缘带着我去您的花园里看看看,您先和皇上说着,等会儿我就回来,好吗?”
古英镯镶知书达理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