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她就这么真实的站在他面前,微扬起小脸看着他,他选择忽略掉她脸上的怒气,勾起了嘴角,温和一笑:“十七,你怎么连笑起来都这么的美,你知道吗?”
慕十七被他恶心到都想吐了,这话若是换成了独孤宸,她也许会红着脸不敢看他,可这会由宗政锦嘴里说出来,她真的除了胃难受,没别的什么其它感受了。
慕十七避开他那道视线,又不耐烦地说了句:“宗政锦,明人不说暗话,《慕氏天心诀》那是慕家的家主信物,你这么做难道不怕被人耻笑吗?大陆之上人人敬佩的锦绣公子!却是个贼!”
宗政锦视线一顿,突然大笑起来:“我是贼?哈哈,那独孤宸又是什么?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可不比我少,楚家家主可不就是被他摆了一道吗?”
慕十七瞧他那模样,真想告诉他,慕家家主是被她摆了一道,而不是独孤宸。而且楚行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真不想和他多废话,一句都嫌多。
“《慕氏天心诀》还给慕家,条件你来开。”慕十七这会压根摸不清这宗政锦会把那东西藏在哪?她要引出他的破绽才行。他可不像是老爷子那么实诚,一眼就能看到底了。
宗政锦的心思那是深不见底!和他说话,那得废些脑子的。
宗政锦伸了伸胳膊指着面前的石凳子道:“如此美景夜色,咱们何不坐下来说。我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瞧瞧这糖葫芦,这是我让人专门给你现做的,亲自给你挑选的山楂,你尝尝看。”
他一直都记得那次在茶楼下遇见的她,美的宛若坠落凡间的仙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会跳动的那么快,仿佛自己都不能控制了。
第一说话打结,第一次心动难抑。第一次发疯似地去想一个人。
慕十七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眼里突然出现的激动之色是怎么回事,坐下,扫了眼他双手小心翼翼递上来的糖葫芦,没有伸手去接。
“不喜欢吗?那这里还有别的,盛京最好吃的糕点铺子里我让人去买的,挑了几样姑娘家喜欢吃的,你看看可有你喜欢的。”宗政锦依旧是那么的清雅,嘴角带着笑,面色温和。
就好像那日她们第一次在宗政家别院的第一次见面,他种了蛊毒在花丛之中就这么对她笑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看着云淡风轻的俊雅公子,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疯狂阴暗,诡计多端!
慕十七侧身看向他:“宗政锦,我曾经想过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可你却把我们的关系一步步地逼到了敌对的一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联合慕家和楚家所做的那些事,我不插手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宗政锦面色动了动,强装的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温和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手中的糖葫芦已经被他折断了:“朋友!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朋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是我的!”
白净修长的手指想要去探上慕十七的胳膊,却被慕十七一个转身给晃了过去:“别碰我!”
别逼她动手,若是能动手解决这件事,她敢保证,他早就躺在地上只剩下呼吸了。
“《慕氏天心诀》你不是想要回它吗?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那天上的星水里的月。”宗政锦突然又变的一脸情深意重的模样,深情款款地看向她。
慕十七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踹他一脚直接转身走人的,可她脑子里又全部都是慕老爷子那副萎靡不振的现状,所以她忍!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被独孤宸发现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大,她能想到那人会急成什么样。
可她却低估了独孤宸的破坏力。也没想他会突然因为一个很小的理由而提前去了慕府找她,发现她不见了的事实。
慕十七不见了,只是不见了区区一个时辰不到而已,可这对独孤宸来说却是不能接受的事实。
翻遍了慕府的所有院落不说,还把老爷子给惊醒了:“什么?宸王在慕府找人?找谁啊?”
老管家即刻回了话:“是十七姑娘,宸王说十七姑娘不见了。”
慕老爷子也被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匆匆去了慕十七的院子:“人怎么就不见了?傍晚的时候还来陪我用了晚膳的,你们这些人,丫鬟呢?嬷嬷呢?怎么人不见了?却没人发现?”
独孤宸整个人都不好了,很不好!发丝乱了,衣衫也皱了,双眼猩红,就连那一成不变的表情也起了变化。看着慕老爷子的眼神有些凶狠,就连在战场上经历过很多的慕老爷子也被他那眼神给吓到了。
“会不会是自己出去了?突然有了什么事没来得及通知我们?”慕老爷子一天到晚就见着慕十七一面,没觉得这事有多大,十七是个大姑娘了……
可他自己这么说着也觉得不大对劲:“门房可见着人出去了?丫鬟嬷嬷可看见什么人进来了?”
“没有,十七姑娘今晚没出去过。丫鬟和嬷嬷也没发现她离开院子。”管家早就问清楚了一切回话道。
独孤宸的眸色越来越深了,鹤羽他们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时,就发现他浑身煞气地立在慕十七的床前,手里攥着些什么东西。
近了,偷偷瞄了一眼,才发现是慕十七经常带着身上,能让金蝉辨识她所在方位的草药香囊,王爷这边又一个,慕十七自己身上也有一个,而依照这个形状看,显然不是王爷身上的那个。
慕十七的香囊丢在这里人却不见了,而金蝉在房间里嗡嗡的震动着翅膀像是个没有头的苍蝇乱撞着。
金蝉可是王爷的定心丸,只要金蝉在,慕十七跑再远王爷也能找到她,可这会金蝉都没用了。难怪王爷这会这般被人摄了魂似的模样。
“爷,慕十七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再者了,她若是自己不想走,谁有那本事把她绑走!若真是她自己走了,谁也甭想找到她了。”鹤羽本来是想规劝独孤宸放宽了心的,却怎么觉得越劝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