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吸吸鼻子,“小姐,你只睡了两天两夜而已,不算很久。”
两天两夜?!
“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顾宛微微讶异,“我爹我娘呢?”
“夫人见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去前院吃饭,倒是来问过几次。不过碧云姐姐说小姐忙活地里的事情累了,一直在休息,夫人就叹口气走了。”
“就这么简单?”
“对啊!”
顾宛不由得撇撇嘴,虽然很庆幸自己失踪了一晚上,睡了两天两夜家里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
“谢护院呢?他总来找过我吧?”
红袖茫然道,“没有啊!谢护院还说让小姐好好休息,不必操心山庄。”
顾宛不死心道,“庄曲然呢?”
“小姐是说那个来讨他的玉的那家伙吗?他回他家了啊!”
顾宛张张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好吗?!
“……你去把柳逝找来。”
红袖为难地看了看顾宛,“可是你身体还没好。”
顾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好吗?每次他们都要找我商量这个那个事情,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反而静悄悄地不来找我了,等出了大事就晚了。”
红袖正手忙脚乱地拦着顾宛,碧云就打了帘子进来,看到一主一仆你推我我推你,忍不住对着红袖嗔道,“小姐身子刚舒服些你就没大没小的,你那身怪力气,把小姐伤了怎么办?!快松手!”
红袖委屈地看向碧云,收回拦着顾宛的手道,“碧云姐姐,是小姐,非要去找柳管家和谢护院……”
碧云看向顾宛,脸上带上了心疼和责怪,“小姐也真是的,身子刚缓过来些,又开始操心这操心那,奴婢看着都心疼,也难怪世……”说到这里碧云突然停住,接着笑道,“我已经把柳管家请来了,有什么事情小姐就安安生生地躺在床上问吧!”
顾宛一听,也不再去纠结碧云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急忙缩回被窝里,“快去叫他进来。”
柳逝进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站在屏风后面,“小姐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话我问你才是,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回小姐,”柳逝像早就准备好一般,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都已经处理好了,小姐不必担心。”
顾宛一愣,紧接着沉声道,“我要听前因后果。”
“是。”柳逝有条不紊地回道,“那天小姐晕了之后,谢护院让人给庄曲然接好了骨送到了庄远手下的一个叫李猛的人手里,现下庄曲然已经好好地待在他自己家了;裘先生虽然受了点轻伤,但现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已经离开了;至于鬼医,谢护院叫人丢到了池子里,今天早上刚刚捞出来,现在待在柴房里,不过他一直吵着要见小姐……”
顾宛稍稍有点蒙,“等一下,我们从轻重缓急慢慢来。裘迟走了?”
“今天早上小姐还没醒的时候刚刚离开,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留了一本手札,说就当是救他的谢礼。”
“他就这么直接走了?去哪里?他不怕那些人继续追杀他?”
“回小姐,谢护院亲自护送他离开的。萧世子写信来说他在军营里刚好缺一个懂军事驻防的人,把裘迟安排进去很简单,不用担心。”
“这么巧?”顾宛松了口气,“那倒省去我的功夫了。对了,庄曲然呢?为什么要送到一个叫什么李猛的人手上?”
柳逝道,“谢护院说李猛跟张全素有恩怨,李猛最近因为他妹妹在庄夫人秦氏面前颇为得脸,现在被张全视为眼中钉,这次救庄曲然的差事本来是张全的……”
“所以可以为我们以后防着秦氏做个好的开头?”顾宛说着笑开眉眼,病态都少了半分,“看不出来谢易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嘛!挺机灵的。”
柳逝嘴角嗫嚅了下,迟疑地开口道,“柳逝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顾宛看着屏风上柳逝僵直的背影,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之前你心情混乱,对我们从秦氏这里入手调查的事情不知情了,你可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柳逝像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叹口气道,“秦氏并不好对付,我只是想告诉小姐,如果要对付此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顾宛一愣,“你的意思是……”
柳逝眼神暗了暗,点头道,“小姐可能猜到了。秦氏,就是柳逝不共戴天的仇人。实不相瞒,秦氏按辈分算得上我的小姨子,我娘是京城秦家的嫡女,她原本是我娘最喜欢的妹妹。我娘嫁给我爹之后她就三天两头借着看我娘的由头往柳府跑,一直从中作梗破坏我娘跟我爹的关系,还想让我爹休了我娘而娶她,后来事情破败,我爹一气之下把她赶出门并让她不准再上门。”
“后来她安分了一阵子,找到我娘说她已经悔改了,还说我外祖母因为这件事情容不下她,求我娘给她一个容身之所。我娘见她可怜,还是没忍下心来,让她留了下来。两个月之后,一封通敌卖国的信件就从柳府被搜出,柳家上下几百多口无一逃脱,她自然不在里面。”
顾宛点点头,“是很可疑,你就凭这个猜测是她从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