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明是川南省的一个市级干部公子哥,平时家里管的严,不论在学校还是外面,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夜场之类的场所很少去,就算去了也要谨记不惹事的原则,总玩不痛快。这次好不容易出来玩,还是在奥扪,总算不用担心有人认出自己了,必须嗨翻天才行!
高昌明一米八三的个头,身材偏瘦,来奥扪游玩特意打扮一番,一身名牌服装首饰,价值达百万之巨,简直就是一座活动小金库。他抹了抹头发,大步走向马怡静,透着一股年轻人的锐气,锋芒毕露,而且行为张放,就差脸上写哥很狂三个字了。
马怡静倒是没注意到人海中的高昌明,反而注意到了金启明。没办法不注意到他,金启明很奇怪,有一种奇特的气场,让人没法忽略他的存在。而且,他附近站了好多人,非常扎眼。
马怡静就奇了怪了,一个小小的经理跑赌场来干什么,不怕倾家荡产吗?!
这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吗?!
看看金启明的桌位,似乎在玩炸金花。从内地过来的玩家,大多都会这种游戏,玩的人数不少。瞥了眼金启明面前稀薄的筹码,马怡静不屑的撇了撇嘴。
“爸妈,你们随意玩吧,我要玩炸金花。”马怡静朝着父母摆摆手娇笑着说道。
随后,马怡静在金启明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很快,盯上马怡静的高昌明和他的伙伴在对面坐下来。
金启明微微错愕的看了马怡静一眼,然后脸上的惊讶慢慢融化,绽放出清新的笑容,好似冬雨后的阳光:“呵,好巧。”
“是啊,好巧,赢了输了?”马怡静淡淡的一笑,周围好似都失了颜色,牌桌周围不少男性玩家受到吸引,纷纷入座。
对面的高昌明更是眼睛直放精光,偷偷对同伴说:“我一定要追到她!”
穿着薄毛衣的同伴嘿嘿笑道:“这还不简单,一会玩牌的时候,让她知道你的家底就行了。跟她聊天那小子,估计是个失落的打工仔,不用放心上。”
高昌明暗暗点头,露出自信的笑容。虽然马怡静一直在与金启明小声说话,不过金启明这种穿七匹狼的货色,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这次他来奥扪玩,除了老爸给的十万,老妈还给了五十万,加上自己平时剩下的,足足有一百多万!
就不信拿不下你!!
高昌明暗暗发了狠!
一百万,砸也要把你砸晕了!
高昌明的目光落在金启明身上,就好像落在蚂蚁身上一般,有种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的优越感。
众人坐定,新一轮发牌很快开始。
开端两局金启明直接弃牌了,高昌明则一路暗到底,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大赢两把,面前的筹码越来越丰厚。
“呵呵,小姐,如果筹码不够,我可以借你哦。”高昌明得意忘形的扫了金启明一眼,对马怡静眨眨眼放电。
金启明大感好笑,但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时趁着赌博的间隙,看下四周的情形,大哥可能被关押的位置。
金木水火土已经散出去打探摸索这家赌场的方方面面了,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把对方弄死弄残。对方既然能开的起这么豪奢的赌场,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金启明决定小心行事。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十足把握前,还是低调些的好。
马怡静抬眼扫了高昌明一眼,脸上依旧挂着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笑意,手里则是划拉了不少筹码,看都不看直接扔下去。
马怡静一下把筹码带到了一万!
现在场面上还没弃牌的有五个人,而且都已经明牌,也就是说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手里什么牌,也都感觉自己手里的牌不算小,有机会一搏。
跟一次就一万,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以五个人论,若是大家都不弃牌,十圈下来,桌面上就会有五十万!
“呵呵。”高昌明云淡风轻的跟注,手中筹码潇洒的扔下去。
这般跟了十圈,有个老头顶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对子,皱皱眉,弃牌。
场面上只剩四个人,金启明,高昌明,马怡静,还有一位奥扪本地的胖女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很妖娆,只是长相不敢令人恭维。
这十圈下来,马怡静和金启明还没什么感觉,胖女人和高昌明面色开始变得肃然。
第一局十多万就没了,而且场面上还剩下四个人,他这次带的百万筹码,似乎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丰厚啊。
马怡静饶有趣味的看了眼金启明,之前看他面前筹码不算多,还以为资金有限,现在才知道,他那里好些筹码都是大面额的,最下面那个,似乎是一百万的!
难道,自己对他的身份猜错了?马怡静淡淡的笑了笑,也不怎么在意。
“小弟弟,姐姐不陪你玩了!”当地的胖女人弃牌,故作妩媚的电了金启明一眼。她是赌场的常客,像这张桌子,也来过不下百十次,偶尔也遇到过大玩家。以她毒辣的眼光,刚开始就看出金启明才是最大的金主。
本来看金启明总弃牌,还想趁机捞点钱,现在他忽然发威,胖女人只好退守了。
高昌明手指转动着一枚筹码,踌躇不定,脸色阴沉的看了看金启明,再看看笑意盈盈的马怡静,一咬牙,再次跟了一注。
轮到金启明,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扒拉着面前稀薄的筹码,眉头微皱。
高昌明心中一喜,小子,终于顶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