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好吧,我就答应你再干三个月,到年底。到那时,不管赚多赚少,一点别的条件也别讲,也别存有明年再干的妄想,痛快的拆掉,全部卖废铁,不许留一点痕迹。”
农民:“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三个月!”
女人把米饭和小鸡端了上来,马董和王老师盘腿上了炕。
白色奥迪奔跑在返程的路上。还是王老师驾车。
“说好了回去你开,又可劲灌些猫尿!”
马董一脸通红:“哎,您老就理解一下吧。鼓球那破肉鼓球的,见肉就想吐,什么牌子的也信不着。好容易来趟农村,眼看着杀的鸡,能不喝几盅吗。”
王老师:“好,就算你喝的有情有理。我来问你,给副市长的肉还缺多少?”
马董:“只给他们拉了一次,二十箱,一千斤。”
王老师:“再给他多拉些。反正已经进了那家店,一千斤和一万斤就没区别了。”
马董:“你当我不想给呀!他家就那么大的冰柜,多了放不下。”
王老师:“钱呢,什么价给的?”
马董:“当然是市场价了。我会给他批价和成本价么!”
王老师:“督促他快点。租别的库或是卖给别家也行。”
马董:“这你就是智者千虑了。租库储存行,但往外卖就不行,特别是进超市,人家要合格证,绊子还要蓝章,只那家保卫路的还行。”
王老师:“我记得那家换人了,那家变成了两个南方人,叫雷电雷鸣,干得好吗?”
马董:“那是两个聪明人,贼奸贼鬼的,差不了事,比林大同强多了,第二天钱就交了,一点不差事。不过也要加小心,贼眉鼠眼的一个劲的打听肉的来源。倒是那个林大同,不闻不问的,但拿了货不给钱也够呛。”
王老师“他欠了多少?”
马董:“五十几万吧,每次找他要钱都说得好听,说马上还马上还,就是不还。”
王老师:“他把钱弄哪去了?”
马董:“一个赌徒,有多少钱也不够他输的。”
王老师:“怎么办?”
马董:“再说吧。不过,他要是硬赖着不还,我们也没办法。”
王老师:“他的事就那样吧。销售一关,我想还是要盯上火锅店。听说《火热人家》的羊肉没多少了,我们的排肉如果按羊排打进去,利润可就大了。”
马董:“那就和晁小姐说说,看她有没有办法。”
王老师:“又找那个妖精,你当她是七仙女哪。”
马董:“仙不仙女的,起码她的店卖的还不错,也把握,快两个月了也没露馅。”
王老师:“她能帮吗?”
马董:“那就看你的力度了,多许她好处,没有不成的。”
王老师:“行,就你来办。再有,现成的门路也不能放弃。”
马董:“我明白你的意思。还去找副市长,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胆子小了,但还是副市长,主管的是财贸,哪里找个冷库,存上他几万斤,我们的库存就少不少了。不过还是你在他那里的力度大。”
王老师:“他供货的那家,叫什么《口吅品》吧。”
马董:“对,现在改成《口品轩》了。那家店开的年头倒是不少,带死不了拉活的,听说也没赚到钱。”
王老师:“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多少人为了钱下了海!那钱就那么好挣啊?没有财气,只能瞎张罗。我就听说他家不是别的,就在羊肉上。进的都是没牌子没信誉的,那假的、鸭肉、鸡肉还能不往里掺?听说那老板连个切肉的都舍不得雇,就让作锅底的对付切。你想,五六十岁的人了,又是农村出来的,哪会切?净糊弄。不是切碎了就是切厚了,会有很多人来吗?还有麻辣料。火锅不就指的它吗。年轻人吃火锅,吃的就是那个独特的麻辣味道,他们可倒好,拿网上登的方子熬了糊弄大家。人们的嘴刁着呢,你糊弄他,他也就不客气的糊弄你。怎么样?没人!听说那个店只是不亏,一丁点的利润也没有。”
马董:“你从那听到的?好像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王老师:“哼,现如今人人都关心买卖,都分析买卖,火锅店的那些生意经,估计小孩都会明白。”
马董:“我知道你是从丁克那里知道的。我真不明白,当年他弄了那么个损招,你怎么就能同意,弄得一个好好的孩子马华被你们毁了。”
王老师:“说什么呢?没有那步棋有你马国良的今天吗?”
马董:“好了,别说那些后悔的话了,没有那步棋也不会有今天的丁副市长和冷冻厂,我们都还是只混个温饱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