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灼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番话,闻者,无不惊骇。
“你说什么?”身旁传来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阎灼华煞有其事道:“我都跟你说了,我已经嫁人了,生是仙尊的人,死是仙尊的鬼,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你不死心,非得一直赖着我,这真的很让人很头疼知道吗?”
魔尊的眼神如冰刀雪剑,阎灼华面对他的每一刻,无不处在凌迟刀剐的极刑下,微不可察一激灵,地府最凶恶的鬼煞竟也比不得眼前人来得可怖。
阎灼华愣是硬着头皮将戏给演了下去,众目睽睽下,她抬手拍了拍魔尊的肩膀,一脸‘真心实意’劝告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个女人比我好。”
话毕,阎灼华俩眼珠子像踩了风火轮,逃也似的魔尊身上滑下去,转向擎苍派的人,叉腰,气势一提道:“堂堂擎苍派的掌门人,开口竟只关心别人打了你儿子,丝毫不提及你儿子打别人一事。我身为蓬莱山掌门仙尊的夫人,你尚且如此对待,更何况眼前这些个平头百姓,我看这份城泰民安都是假象,谁知道私底下埋藏了多少腌臜孑孓的事情。”
“休要口出狂言。”除了擎苍派的掌门人,一道跟过来的还有几个人,气宇轩昂之姿,想来在宗门中的地位不低。
“一派胡言。”少年捂着胸膛,面色隐隐发白。
看来魔尊出手不是挥一挥衣袖就完事了,看样子竟将人打出内伤来了?
“住口,退下。”
“父亲。”
“退下。”
少年虽忿忿,却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话,隐忍下来。
“守城护民是支撑驻地仙门的擎天之柱,擎苍派作为懿安城的驻地仙门,更是责无旁贷,刻不容松,懿安城的繁荣安居之景绝非假象,‘华安和’的宗旨也绝非虚言。仙尊夫人,我等敬称您一声仙尊夫人,是因为仙尊德高望重,万流景仰,您既贵为仙尊之妻,更该慎始敬终,躬先表率,而非现在这般恶言泼语,悍然不顾,辱没了仙尊和蓬莱山的名声。”霍亦元冷然道。
“师兄,还跟她废什么话,此女勾结恣心宫魔尊,抹黑擎苍派,更是煽动城中百姓作乱,存心险恶,图谋不轨,应该将她抓起来,到蓬莱山讨个说法。”
“图你个死人头,别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装相,现在角角落落谁不知道擎苍派的霍星华勾引有夫之妇,天罗地网盖章戳印,证据确凿,你们在这一口一句大义责任给谁看,霍星华想坏我名声,想上位,顶着正派人物的形象,尽做着猪卑狗险的事情,还不允许人上门讨说法,这还有没有天理。霍星华呢?她怎么不来?害怕了?躲着不敢见人?”
“你公示的那份证据是我阿姐的侍女所为,并非我姐,莫要血口喷人,更何况上次阿姐亲自去了蓬莱山,是你自己闭门不见的,何故来的心虚。”
“仙尊夫人,慎言!”霍元亦沉声道。
“呵呵呵,一句侍女所为就想撇干净这一切,自己蠢笨如猪,还觉得这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愚不可及?”
阎灼华瞪了魔尊一眼。
多事,闭嘴。
丑女人眼神就这么赤裸裸传递这样的信息,这让某个向来顺他者,福祸难定,逆他者,尸骨无存的魔尊大人面色当即转为风雨欲来的模样。
弹指瞬间,眼前人即可命丧黄泉,到底他还是忍了忍,没有动作,非但如此,眸中更是涌现一抹深思。
“好啊好啊,今晚在场的都是我的见证人,霍星华自认理亏,不敢出现,让自己宗派的人出场替她开脱,擎苍派满口仁啊义啊压着我,不让我讨说法,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子不教父子过,她霍星华……”
“阎灼华!”突然一群人涌出了人群。
阎灼华眸眼微动,终于来了!
“阎灼华,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居然还敢腆着脸求天理,正公道,倘若老天长眼,你就该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谁?阎灼华,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人。各位,想要毁她名声,坏她名节的人是我,不关霍大小姐的事,我就是何三娘,霍大小姐的侍女。两年前这个女人以我和母亲的性命相要挟,逼迫我哥哥成为她的禁脔,我哥哥不得不忍辱答应,以保全家人的性命,然而我哥哥死了,被这个女人害死了,我母亲悲痛至极,受不住打击,不久便撒手人寰,我上门讨公道,这个女人却指使家仆将我打成重伤,丢在荒郊野外,若非遇到霍大小姐相救,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两年的时间,我不断寻找机会复仇,这个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我手中就是天罗地网核查的证据,绝无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