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仍然不跑,还摆动着耳朵,定定地观望枪口。你猜最后怎样?”
山峰见莺子听得是津津有味,便顿了顿,来个悬念。
“快说!最后怎么啦?”
莺子心急,又把山峰捶了一顿。
“最后?当然是枪响了!”
“那野兔呢?”
“没啦!”
“跑啦?”
“没有!”
“什么意思?”
“表哥扣动扳机,一阵浓烟。我和表哥赶紧凑近一看,这只野兔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皮,全是焦黑的,还有香味呢!”
“啊哈哈,笑死我啦!”
莺子一阵捧腹,蹲在地上爬不起来。
山峰也蹲下身子,继续结尾:
“不过,那感觉简直不说了。我们用一根野草把烧焦的野兔皮系在枪口上,大摇大摆地凯旋了。
小伙伴一路载歌载舞,欢呼雀跃!”
“你们也太残忍了。”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一点。不过,当时不觉得,反倒很开心。”
“难怪别人说你很冷酷!”
“哎,这就冤枉我啦。其实,我是外表冷漠,内心火热。你不觉得吗?”
“看把你美的。也不害臊。”
“那有什么。在你面前。出丑也无所谓。”
山峰这一说,乐得莺子心花怒放,也就继续紧紧依偎过来。
莺子的家还要远一些,山峰自然依旧陪同。
可能是晚间,夜深人静,莺子家的狗不断狂吠,坚决不许莺子靠近。
莺子连唤几声都不凑效,竟还要扑腾过来。
莺子一慌,本能地转身扑向山峰。山峰赶紧一蹲,把莺子抱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莺子的母亲开门探望。正好瞧见莺子正在山峰的怀里哆嗦。
母亲把狗唬住,无限惊喜。
山峰不好意思,赶紧放下莺子,礼貌地招呼起来。
“返校时,来叫我,一起!”
莺子扭头轻声说道,满是期待与甜蜜。
母亲拉着莺子,悄悄乐着。
山峰点点头,独自回家。
公共汽车上的一幕又呈现在眼前。山峰依然难以消除平菊对自己心绪的影响。
他觉得。每次往返学校,都有可能与平菊会面,甚至上下车会同路。
无论莺子是否在场,都是很尴尬的事情。
所以。他有买自行车,独自到校的想法。
如果这样,自己来去自由,也可以避免与平菊邂逅的尴尬。这样。对莺子也好些。
毕竟,自己与平菊的分手,多少与自己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