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涎实在不想扰她,只是礼单太多,也不知,姑爷,就先这样称谓罢,不知他带了多少聘礼来,宁氏数不过来,自然要为她备同等的嫁妆,礼单在这里,姑娘是看了一整日了,再不看完,日子都待不住了。
“看。”
幼章脱了鞋子,索性坐在地上来看,一张张对,看得满心欢喜,又不觉疲惫。
疏影推了门来,道,“姑娘,大小姐来信了。”
姐姐的信,幼章一时怔杵了。
就这片刻的功夫,屋内蜡烛闪了闪,而后窗头做了声响。
疏影还没叫,就被人止住了。
幼章挥了挥手,“都先下去罢。”
香涎拉着疏影,赶紧出去了。
“你怎么还真的来了?”
葛思珉走近,低头看着地上这人,笑开了眼,“从今日起,我自不再骗你。”
“葛思珉——”
他伸手,就抱起了在地上的人,言语亲昵,“地上凉,我们上床上去。”
幼章偷偷红了耳朵,握了拳头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哼。”
调皮。
放她到床上,深深看着她的眼,他道,“幼章,从前是我不对,既娶你,就一心一意待你,你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幼章要溺死在他的眼神里,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没有骨气的人,摇了摇头,而后羞耻,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向下拉了来,凑在他耳朵边,哧哧地笑了起来。
还能说什么呢?
手摸到她的发间,侧首稳住了她的耳垂,片刻功夫,叼出了她的耳垂吊坠,一寸一寸的吻,已辗转吻到了她的唇边。
她的呼吸也渐渐热了起来。
少不更事,既羞耻又期盼。
幼章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要将他看透。
实在受不住她这个眼神,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重重覆上,还未有所动作,门外就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姑娘,姑娘,老爷来了。”
幼章一阵惊,伸手就拉下了覆在她眼上的手。
急着起身,却被他压住了。
幼章偷笑,轻轻推了推他,“别闹啊,我父亲来了。”
并未用多少力,就将他推开了。
她初起身,就见着这人躺在她的床榻之上,一席墨发铺了她一床。
而他,只撑着手来看她,一点也不慌张,神色似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受不住了,这何止是视觉上的冲击,幼章一把扑在了他身上,只将他压塌了下去,“不想昔日专心修道的葛三爷,竟有如此缱绻的一幕。”
幼章往他唇上轻轻哆了一下,继而分离,站了起来,“你快走罢,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