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思索片刻,温和回道:“听闻那地府之中,有一神鬼当年炼就的幽冥至宝,可通晓过去,预知未来,现神鬼机缘,断人间命数。”
“还有此等宝物?”我不由惊诧。
“正是,只不过,此物神通太过,当年那神鬼为制衡世间,便将此物交由地府,由历任阎王所管。”
“其中隐秘,不得外传,更不得叫天界和人界中人,知晓其中有关未来之事。”
“既人人不得知晓,那这宝物,不正若直接坠入沙土火堆之中,又有何用?”
且只让阎王一人知晓。
那他知晓未来又有何用?
难不成只叫他一人去改写?
三界都知,那宝物在阎王身上。
但凡阎王有所动作,不正好给了算无遗策之人契机。
那些人只需见微小举动,便可一路推断知全貌。
这岂不是,又与当年神鬼定下的规矩
——叫世间人知晓未来,全然相悖么。
“若无用,我又如何能出现于此?”
隐秘之事被众人所知,正如我眼前的宋老爷这般。
“对了,那鬼差小声交谈时,似还提及过那宝物之名,倒是个特别之名。”
“唤作何名?”
我正暗想如此隐秘之事,怎会能叫宋老爷,并地府的鬼都得知。
听闻他感慨,便随口接了句话。
“似是唤作,”
宋老爷思索片刻,清朗眼神一亮,缓声道。
“真理命石。”
我缓缓抬起眸子。
“宋兄!”
宋老爷微愣,朝我失礼笑笑,朝前缓缓飘着。
我亦暂且放下心思,同他一道往外瞧去。
还未见人影,一人高声哀痛呼着,跌撞朝灵堂奔来。
守在门边的守灵下人,见状忙去扶他,使了大劲,才将他搀扶着跨过门槛,踏入灵堂之内。
“宋兄!你怎就……唉!”
张客商将蛮横身子,全然撑在那瘦弱小厮上。
一手忙撇去落下泪水,一手握拳,重重垂击自个儿胸脯,早已痛哭个不休。
“我千里迢迢,从那京中赶来禹城,一路百般艰险,凭我多生八百双心眼,才匆匆得至,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