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邪长睫颤了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傻丫头。
心里面酸酸的,时昔转过头来,下巴靠在莫小邪的肩窝上,明亮的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车窗外。
车厢里面一片寂静,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莫小邪坐着,时昔侧坐在他的腿上,两臂抱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心口贴着心口,时昔眼睛望着一颠一颠的窗幔,耳朵却细细的听着。
两人的心跳耳中可闻,心却好像离得越来越远。
时昔好想好想回到成亲之前,那般不会有顾虑的信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愿意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永远无法倒回去。
暂且信了,莫小邪都是为了她吧。
莫小邪和时昔一起坐着马车到了王府的门口,送时昔下了马车,莫小邪却没有下去,而是让何堂驾着车又走了,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
莫小邪既然不想说,时昔也不问,只是转身进府的瞬间,似乎看到了跟在马车身后的锦里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时昔也未在意,只是迈步进了王府。
一连几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朝云圣母没有任何讯息,像是把时昔忘掉了一样。
零零散散的听绣凡说了几句关于宫里的事情,不知绣凡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宫里的云贵妃好像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自从那日吐血之后,云贵妃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太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的时候一直喊痛,太医院的太医轮流看了个遍,都是束手无策,不知道云贵妃这是得了什么病。
时昔听了,也只是抿着唇笑笑,不说话。
蛊虫是她亲手下的,她当然知道叶绯云得的是什么病,现在不过半月的时间,蛊虫在她的体内才刚刚开始生长,这只是一个痛苦的开始罢了。
因为生活的习惯,本来就是住在醇王府,时昔还是一直住在飘香苑里,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少了那个大大咧咧,喜欢女扮男装的莫小魅。
时昔不知道莫小邪是不是有找过莫小魅,反正她一直在努力的找。
自从那日莫小邪说过之后,她也想过,一定是花言带走了莫小魅。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办法,可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复。
她不知道自己的传讯花言是不是看到了,只是不想理她,反正她怎么也不知道花言的下落,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应该是伤了他的心吧,时昔心里苦涩,不是滋味。
至于叶绯云丢的那块双合玉,时昔虽然一直想不明白,但是大理寺似乎也没有查出什么,时昔乐得清净。
莫小邪常常会来看她,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只是轻轻抱住她。时昔都觉得有些恍惚了,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驻留,永远。
直到那一日。
午后,时昔和往常一样,端着茶盘,托着一壶茶和一碟海棠糕去书房找莫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