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仍旧是瓢泼大雨,经过昨晚秦越洲烤鸡的操作,许多人都出去找食物了。
苏漓坐在山洞口,望着“簌簌”而下的雨水,无聊到打哈欠。
秦越洲带着秦越泽出去找食物了,说是找食物,实际上是想让秦越泽自立一点,毕竟现在不比从前。
原本苏漓也想一块出去走走,结果秦越洲死活不让她出去,说什么女儿家家雨淋多了对身体不好为由让她留在山洞里。
同样被要求留在山洞里的还有池见悦,池见悦能说话还好,偏生这人是个哑巴,苏漓更无聊了。
在她打第五个哈欠时,身后响起秦诺儿慌慌张张的声音。
“大、大堂嫂,我娘、我娘她不太舒服,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看一下?”
苏漓回过头,只见女孩儿一双眼睛哭到红肿程度,眸底尽是哀求。
秦诺儿的话刚落下,秦隋之也过来了,他抓着苏漓的手腕,着急地说:“阿漓,你先过来看看我爹的伤势,他看起来很不妙!”
那语气很自然,对比起秦诺儿的央求,秦隋之多了一分理直气壮。
秦诺儿不知所措的来回看着二人,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苏漓果断撇开秦隋之的手,顺道往他手背上捶上一拳头,讥讽地说:“许你碰我了吗?好色之徒。”
秦隋之脸色燥热,捂着被打疼的手背,低声下气地说:“阿漓,你别闹了行吗?人命关天,我爹好像快不行了!”
苏漓翻着白眼,“他不行了关我什么事?”
“苏漓!”秦隋之羞恼,“他是我爹,你不是会医术吗?去看一下他怎么了?”
“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苏漓舒舒服服地靠在石壁上不动,“没错,我是会医术,但我也不是什么货色都救。”
她面露嫌恶地摆摆手,“别站在这里碍眼,挡住我的光了。”
秦隋之被她不加掩饰的嫌弃气到面色通红,抬手想指她,但一想到先前因为指了一下她而被折断食指,他压下指人欲望,倍感失望地开口。
“苏漓,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没良心的人,算我看错你了,你果然比不上妗妗!如果妗妗在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我爹找草药治疗,而不是像你这样无动于衷!”
苏漓嫌吵地掏了掏耳朵,“苏妗妗这么好你去找她呗,在我面前啰嗦个屁哦,智障。”
秦隋之“突突”大口吐息,被气得不轻,大概是知道苏漓不会帮秦二老爷秦霖南看膝盖的伤,他最后留一句话才离开。
“我算是看清你了,我们以前的交情全当喂了狗!”
“白痴。”苏漓没感情的回了这么两个字。
看着两人互动,秦诺儿的心跌入谷底。
大堂嫂都不帮伤得更重的二叔治疗,何况是她娘,她娘昨天还差点冤枉了大堂嫂!
清楚请不到人,秦诺儿倍感绝望,默默转身要走人时,苏漓的声音响起。
“你娘怎么了?”
秦诺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过头连忙说道:“昨天淋了一场雨,她今天一直没醒来,整个人像火炉一样烫!”
苏漓站了起来,拍拍裙摆上不存在的尘土,踱步朝秦三夫人柳冬雪的方位走去。
秦诺儿紧随跟上,低声细语说:“大堂嫂,谢谢你愿意给我娘看病,还有昨天的事,对不起……”
“没事。”苏漓很平淡。
两人来到秦三夫人柳冬雪这边,池见悦不知几时过来了,正焦急守在一旁,瞧见苏漓前来,她眼睛亮了亮。
苏漓半蹲而下,观察着秦三夫人柳冬雪此刻的脸色,女人双颊通红,眉心紧紧拧着,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
苏漓猜测,揭开缠绕在秦三夫人柳冬雪额头上的脏布,果不出她所料,那块伤处红肿,发炎了。
“大堂嫂,我娘她是不是病得很重?”秦诺儿忧心如焚地问。
池见悦面上露出一丝着急,紧紧盯着大儿媳妇,等待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