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疯狂了!杜彧:“他个头还不及你腰高,你怕什么。”郁臻:我怕鬼!我怕不是孩子的孩子!“可以带我离开吗?”男孩朝他走近一步。郁臻:“你、你别过来……”一想到那张天真懵懂的面孔下藏着一个衰老的灵魂,一个潜伏多年、费尽心机重生的恶魔,郁臻就感到恶寒至极。男孩又走了一步,委屈道:“我就是想好好活着罢了……活得更长一些……”郁臻是赤足站立,他脚底的瓷砖铺了一层滑溜溜的水迹,他快吓疯了,还在后退,“哇你别吓我啊!你再过来我杀了你!”男孩:“你下得去手吗?”这简直是灵魂拷问。郁臻的答案是,难。还是跑吧,小孩腿短,绝对追不上他。杜彧:“你别傻了!”然而郁臻已经调动全身运动神经和细胞准备开跑——不料刚一挪动,足底便因水渍打滑,使身体失重一仰!郁臻倒栽回满是蛇的泳池里,冰蓝的水花溅起,冷冽的池水拥抱了他,他无止尽地沉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个副本终于写完了。临时要陪妈妈出门旅个游,未来一周更新的内容会比较轻松xd让两人正儿八经地恋爱一下8(·w·)他的姐姐不可以吗?惊醒之前,郁臻仿佛听见杜彧在呼唤他。随后他从一片湿冷和太阳穴钝痛的感中醒来,汗水浸透了后背,轻薄的衣料黏糊糊地贴着皮肤。郁臻脸颊是烫的,手是冷的,他摘掉耳机下了床,疲惫地去浴室冲澡。一晚上做了两个那么复杂的梦,他脑细胞快烧没了,直到凉水从头淋下,心悸和眩晕才有所缓解。第二个梦是他自己的,回到现实后再回溯梦境的内容,其实是记忆碎片的无序拼接和潜意识中产生的幻想。郁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梦里编造那种故事,因为现实原本是这样的:他入职的第二年,随上司去南部蒙星湖出差,刚巧遇到了湖里打捞起无名男尸的案件;尸检查验的结果是,死者为20年前消失的连环杀手“蛇面医生”。郁臻在当地警署的档案室待了2天2夜,终于读完卷宗,那些影像资料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尤其是关于邪教仪式的部分,让他彻夜失眠。离开前,郁臻亲眼去看了那具蜡化的男尸,他对凶手是否成功转生一直耿耿于怀。乔思涂丁厌等五人,并不是他的邻居,而是他处理过的一桩过失杀人案的被告人;他们五个大学生误杀了导师,抛尸于湖中,出主意的是里面个子最娇小的女孩。他真正的邻居是司弈,住他对门,司弈的妹妹司雅是一名平面模特,司弈在家里贴了很多妹妹的海报。司弈不仅有妹妹,还有个小他20岁的弟弟,郁臻忘记那弟弟的名字了,只记得有一次司弈临时要出门,拜托他照顾小孩。那男孩到了他家里,非要和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命令他当学生,自己当老师;七岁小男孩有模有样地板着脸俯视他,还出数学题给他做,简直是噩梦般的一下午。没想到这个小孩居然成为了他的恐惧之源。洗完澡回到房间,疲倦并未减轻,郁臻走到仪器环绕的床边,床上躺着杜彧。梦里杜彧好像和他说了一段重要的话,是什么来着?他闭眼沉思。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睁开眼,说了声“请进”。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人走进来,她的金发颜色很浅,长相冷感,很漂亮。“您已经起了吗?那正好,杜小姐让我问您,要不要和她一起用早餐。”“好。”郁臻应道。又到了工作报告时间。下楼时,他还想着杜彧说过的那段话,甚至忘记遮自己的黑眼圈。杜玟仪态优雅地坐在餐桌前,削薄的肩臂十分舒展,一截纤腰挺得端直;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搭配一双缎面的黑色平底鞋,类似芭蕾舞鞋的的款式,一指宽的绑带交叉缠绕着雪白的脚腕。郁臻不由得感到紧张,他紧绷肩背,坐到了杜玟右侧的位置。白围裙的金发女人为他摆上餐具。“睡得不好?”杜玟头也不抬地问,她在读一本关于室内设计和装修的杂志。郁臻蔫耷耷地说:“还行吧……”杜玟放下了书,正眼瞧他,微笑道:“没关系,反正你有大把时间可以补觉。”郁臻不知道这算挖苦还是活跃气氛的玩笑,只好不回答。杜玟道:“昨晚我们分开以后,你不会又回去工作了吧?”郁臻:“啊……”他就算想撒谎,也骗不过杜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