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在马车上的小勺挑了几句说给张归宜听,最后别扭地说:“妈妈,对不起。于哥哥会不会有事?”
张归宜从支楞中回过神来,安慰她:“没关系。他也会没事的。”
返回的庄水矣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最有可能绑走于合里的只能是国王和白雪王后。但他们大概率不会自己动手,同时搬运两个人也需要人手。无论是谁主谋,这一切的离不开仆人。而仆人的直接管理者最有可能知道人的去向。
为什么不直接问国王或王后?那是因为目标太大。他们任何一个出现一点问题,都会引起极大的注意。况且国王与王后内部矛盾巨大,不适合劫持一方威胁一方。或许其中一方出问题,另外一方不定多高兴。况且离开后能跑到哪去?所以突破口就是仆人和管事。
他躲在阴影里,目标定在一队匆匆赶路的仆人中的最后一个,以最快的捂住他的嘴巴,将人拉入黑暗中。一切迅速而悄无声息,没有被人发现。
等到那一队人走远,庄水矣压低声音说:“我问你问题,你好好回答。”
然后,动动之前在大厅顺的、现在抵在仆人咽喉的刀,让仆人充分感受刀的锋利以及他脖子的脆弱后,仆人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庄水矣松开捂住仆人嘴巴的手,问:“今晚你们绑的人在哪里?”
仆人:“不知道。我们没绑过人。”
庄水矣继续问:“你们管事的呢?”
仆人:“可能在指挥大家收拾宴会厅。不过他安排好事情后,会去休息室休息休息,享用一些食物,再出来做检查。”
庄水矣:“休息室怎么走?”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将仆人打晕,在黑暗处藏好。潜进仆人所说的休息室,躲藏起来。
很幸运,没过多久,仆人进入休息室掌灯,另外一些仆人将东西放好后,然后有序退了出去。
管事是五六十岁有些发福的男人。他进来坐下后,准备去拿酒喝。这时一把刀抵在了他脖子处的要害。他收回手,淡定地问:“您这么做,是想要什么?如果您是想救人的话,那么,请您把刀拿开。”
庄水矣没有问为何管事看上去像是知道他是谁又想干什么。休息室里光可鉴人的器具很多。在它们任何一个都能窥得真相。
他思索片刻,把刀拿开,单刀直入:“人呢?”
不需要指明。合格的管事早在大家来前就已经知道大家的身份和关系,大家来到后,他已经一一对号入座完毕。庄水矣的来意,他心知肚明。
管事掏出一块手帕擦擦他并没有进食的嘴角,“两个选择。选择一:我将地方告诉您,您自己突破重重关卡去救人。选择二:尊贵的您为您的鲁莽向我道歉,那么将由我亲自带您过去,至于救不救得出人,就看您自己的了。请问您的选择是……?”
庄水矣干脆利落道歉。
管事诧异地抬眼看他。因为不管哪个时代,高阶层向低阶层的人道歉都少有。而他所在的世界更是阶层间泾渭分明。
他对庄水矣升起一些好感,起身将坐下时解开的扣子扣上,优雅比了个请的手势后,走到前面带路。
庄水矣却升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因为这顺利得不可思议,会不会是请君入瓮的陷阱?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看,就算是陷阱,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将手中的刀推至衣袖中藏好,跟上管事。
刚开始的时候,路上遇见其他人,庄水矣悄悄将刀从衣袖滑入手中,以防不测。但那些人行礼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仿佛大半夜管事带着一个人去别处,是一点都不值得关注的事。
就这样,一路几乎没有遇上障碍地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入口。
管事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不出意外的话,您找的人就在里面。请原谅,我只能在这止步了。祝您成功!”
庄水矣没有阻止管事的离开,若真是陷阱,挟持一个诱饵似的管事并没有什么大用处,而且完全没必要拐这么多弯来设置陷阱。至于进不进地下室……来都来了……何况时间不等人。
先将地下室的锁连带门栓都破坏掉,这样即使进了圈套,也多留些逃跑的时间。不然你一进去,外面的人把门一锁,关门打狗,不玩完也要玩完。
往地下室里面望去,里面灯火从通道里透出来,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亦没有声响。
庄水矣贴墙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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