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徐展、汤亚东和我三个人面面相观,做声不得,大家的心中真是说
不出来的滋味,悲哀与愤怒交织着,眼看他们二人大踏着步伐,走向另一个世界!我们也是
待决之囚,又有什么法子呢?余延智我是不大熟,祇知道他本来是姓楚,名字则不知道。朱
承我近来我们混得很熟,对于他的为人和学养都了解很多,我认为他真是个干才,这么的被
害虽云为国事成仁,但对国家和组织终究是一种损失,所以在死难的那一天(二十八年十二
月二十五日午后五时),我曾做了一付挽联吊他,句子是:
谋国以忠信当此锦绣河山残破遽尔杀身成仁愧我后死
屠家持孝悌但有老弱母妹苟存便乃舍生取义哀君平生
上文的作者徐文祺先生,在本书第一章第三节「助理书记」那一小段里,曾提起过,写
的是:「担任过助理书记的同志很多,笔者接任时有易珍、胡尚武、徐文棋等……」徐先生
说,是在爱棠路一○四号总部办公,总部可能就是「上海区」的区部,而区部分在好几个地
方办公,我接任时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在法租界亚尔培路,是不是和徐先生见过面,怎么想也
想不起来了。徐先生说,他是在同年十月底被捕的,我曾就此事函询郑修元兄,修元兄在电
话中告诉我,他也记不清楚了。不过,修元兄记得是在抗战胜利后,在南京曾和徐文祺会晤
过,其后,徐就到美国去了。
徐的记事中,和他关在一起的汤亚东和徐展二同志,在郑修元兄的「沪滨三次历险实录」
中有云:「第三队队长汤亚东,副队长徐展,彼俩均到台湾,汤兄供职于工矿警察大队,已
于早年在台病故。徐兄在中央印制厂服务有年。」前文第一节中的第三队长蒋安华,应是汤
的后任。
徐记事中也提到周锡良先烈的被杀害,关于周锡良先烈的出处与事迹,笔者曾向有关方
面查询,据告已无案可稽;再向友侪打听,亦均称不知其人。如此看来,周锡良很可能用的
是化名。此外,只有在徐寿棪先生寄给笔者的剪报上(无报名、无日期,推算应在三十六年)
刊登出的「丁逆默邨判决理由原文」中有一句:「通讯员周希良,因窃重要文件,于同年十
二月二十七日被枪决。」这里用的「周希良」,与徐的「周锡良」中间一字音近字不同,其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