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肌肉在紧张中急骤收缩起来。
摆在面前的是一个陶制的人头,形象极为可怖。
只见这个人头上长角(实则是武士俑的发髻),二目圆睁,紧闭的嘴唇
上方铺排着两撮翘卷的八字须,面目狰狞可怕。有一大胆青年用镢头在额头
上轻敲,便听到咚咚的响声。
&ldo;是个瓦爷。&rdo;有人做了肯定的判断。
&ldo;我看咱们挖的不是砖瓦窑,是个神庙摊子,砖瓦窑咋会有瓦爷的神
像?&rdo;有人推翻了以前的判断,同时又提出了新的见解。这个见解得到了多
数人的认可。
&ldo;甭管是砖瓦窑还是神庙摊子,找到水才是正事,快挖吧!&rdo;组长杨全
义又把大家的注意拉回现实的生活中来。没有人再去发表见解和为此大惊小
怪了。摆在面前的的确如杨全义所说,找到水才是正事。
随着镢头的劈凿,铁锨的挥舞,一个个武士俑头、一截截残腿断臂,一
堆堆俑片,被装进吊筐拉上地面,再抛入荒滩野地。
出土的陶俑终于引起了一群儿童的兴趣,他们纷纷奔向荒滩捡拾俑头,
先是好奇地玩弄,接下来便将俑头立于荒滩作为假设的坏蛋,在远处用石头
猛烈轰击。有聪明的孩子则采取&ldo;古为今用&rdo;的方针,将俑身和俑头一起搬
到自家的菜园中,在俑的手里塞上一根长杆,杆头上拴块红布,然后再找来
破草帽,将陶俑打扮成一个活脱脱脱的看园老翁,立在院中,日夜守护菜园,
使麻雀不敢放肆地前来啃啄返青的菜苗。
在所有拿走俑头的人们中,只有一个70多岁的老抠作了完好无损的处
理。她把俑头的尘埃用水冲洗干净后,在自己那两间低矮灰黑的土屋里摆上
案桌,将俑头小心地放在上面,点燃香火,以虔诚的姿态大加叩拜。自后,
家中整日香烟燎绕,老妪的精神日渐爽朗起来,和儿媳的吵骂也明显减少。
正当人们对陶俑大加戏弄,损毁或膜拜之时,村南的井下发现了更加奇
特的情形。
在离地面约5米的深处,大家发现了青砖铺成的平面,同时,还有3个
残缺的弩机和无数绿色的青铜箭头。这是地下军阵向两千年后的人类发出的
最后一丝信号,兵器的出土意味着对砖瓦窑和神庙两种推想的彻底否定。随
之而来的应是一种更切合历史真实的构想诞生。可惜,这里没有人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