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宫兮把急救箱放在草坪上,半跪在雪獒的旁边,温柔地抚摸着雪獒,仿佛在安抚它,雪獒低低呜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虞宫兮又安抚了雪獒一会,才开始替它做一些简单的检查。
半晌,虞宫兮摘下听诊器,抬头看他,“它病了。”
楚佑民瞅着她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让虞宫兮心里一缩,怕他认为自己是在找借口推脱责任,连忙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点头承认,“应该是吧,从昨天开始它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虞宫兮错觉,居然在他的话里听到一丝厌恶的意味,不过这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虞宫兮把工具一一收进箱子里,朝他道:“先生,可以去我的诊所吗,方便我进一步治疗。”
“当然。”楚佑民不着痕迹收回打量的视线,递给她一张名片,道:“楚佑民。”
虞宫兮略一怔,随即双手接过他的名片,扫视了三秒,接着从自己包包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楚先生你好,我是虞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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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於美人冲到霸王龙诊所把虞宫兮拉到酒吧,详细问一遍后来的后续发展,对当天临阵脱逃没有丝毫歉意,因为她要赶回家做饭嘛。
“小鸡,你说你家霸王龙是吃雄心还是吃了豹子胆,光天华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它怎么就敢强占良家妇狗呢?我都不敢,它怎么就敢?”於美人边翘着二郎腿边啧啧称奇,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明知道霸王龙处于发春期,怎么就不会拦着它?”虞宫兮斜了一眼没心没肺的闺蜜,又道:“完了还把烂摊子丢给我,於老板你真够朋友!”
於美人干笑几声,故作豪爽的拍拍好友的肩膀,“我这是在锻炼你,你看,你还把那什么楚明的电话弄到手了,前途不可限量哦,小鸡我看好你哦。”
“再叫我小鸡,我不撕烂你的嘴。”虞宫兮掀了掀嘴皮,目露凶光。再说她和楚佑民交换号码完全是为了叫楚楚的雪獒,她必须无偿的治疗楚楚,直到它痊愈为止,谁叫她家弟弟不小心上了他家的楚楚。
“小鸡多好听呀,况且我没叫你公鸡就要谢天谢地了……”
手机响了,虞宫兮看下来电,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虞宫兮示意好友别出声,然后接通电话,“喂,楚先生你好。”
“虞小姐,楚楚又出了一点状况,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没问题,我大约二十分钟後到。”
虞宫兮挂掉电话,一鼓作气喝光杯里的伏特加,重重的把杯子砸到桌上,“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鸡字,看我拆不拆掉你这间酒吧!”
“喂,别忘了你也是老板啊……”於美人轻摇晃着高脚杯里的液体,依稀可见好友离开的背影,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小鸡连对方的住址都知道了,这是要同居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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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民所给地址在京盛区,京盛算是郊外,照理来上郊区的房价该比市区便宜,但据虞宫兮所知京盛一块拇指大小的面积贵的都能吓死人。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有传闻说,这里已经被市政规划为未来三年建设重点项目,市政也不出面辟谣,结果房价就越炒越热,京盛的房地产商做梦一定都咧开嘴。
一栋欧洲古典的别墅,复古的金碧辉煌并不庸俗,反而有浓郁的优雅别致,给人的感觉就像诗人一样浪漫。不过虞宫兮与楚佑民几番接触下来,觉得他不像诗人,比较像个野人,做事情没有耐心,对动物没有爱心。
“楚楚病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好?我要不要给它准备后事?”楚佑民抓了抓头发一脸的烦躁,话里也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本来就是,他少爷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要抽出五个小时照顾这狗,五小时啊,都够他和女人滚好多次床单了!
虞宫兮摘下听诊器,揉了揉楚楚的肚子,“放心,不出一个礼拜,我一定让楚楚活蹦乱跳。”
“还要一个礼拜?”楚佑民纳闷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愤慨,不满的嘀咕,“这狗真娇贵,不就被上了一次,还没完没了。”
虞宫兮听力过人,楚佑民的话一字不漏收进耳里,她抬眸瞅他。如果换成你被人強奸了试试,看看你还说不说风凉话?最后虞宫兮扯扯嘴角,说道:“它的生理期可能快到了,这段时间你稍微注意它的饮食,如果怕弄脏家里的话,可以去买狗狗的生理裤,要不下次我给你带些过来。”
楚佑民本就嫌弃楚楚麻烦,虞宫兮的话则让他更头大,“噢见鬼!狗还有生理期?老子还要照顾它大姨妈?”
“它的生理期也是它的发情期。你是它的主人,有义务照顾它。”虞宫兮收拾好医疗用具准备离开,“楚先生,我走了,有问题再打给我。”
“你等等——”楚佑民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且迅速挡住虞宫兮的去路,俊朗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坏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的狗強暴了楚楚。所以虞小姐,你也有义务照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