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一过,我们就把她一并运出宫。”
说话的声音意外耳熟,温浓隐约觉得肯定在哪听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对话的另一方开口,温浓才幡然醒悟——
“人呢?”
比起前面说话的那个人,温浓更熟悉现在说话的这把声音。只不过相较于平时在她面前摆出来的老实木讷,这时候的声音听起来不仅寡漠冷情,并且极具一定的攻击性。
受到攻击的另一方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声音透着受伤的忿然:“老大,我们也是想帮你……”
“我问你人呢?”
这一次的话音比上一次咬字更重,隐隐透露话者的威严与冷断。对方没再出声辩解,紧接着温浓就听见窸窣的声音变得很近,嘎吱什么打开了,漆黑中出现一片微光,淡淡透入蔽目的黑布之中,令双眼不适的温浓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她好像醒过来了。”打破黑暗的声音并不意外,显然是算过时间,知道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温浓蹙眉,在听见对话之前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她或许会选择装睡,可现在她却不想这么做了。
有人伸手轻轻托了她一把,试图令她倚坐在箱体的姿势不那么屈就,被温浓侧开身子拒绝了。那人的手下语气因此变得更加忿恼:“别管她了,反正她又看不……”
“你出去。”
过不久,温浓听见重重把门带上的声音。出门之时带进来的冷风吹得她双肩瑟缩,不过很快就被什么所抵挡。即便双眼看不见,但温浓依然能够感受对方的温度,知道他为自己挡住了风。
他把手下支走了,自己却留了下来:“我帮你取下布团,你别出声。”
温浓正犹豫,对方已经先一步动手取下来了。一时间解放的口舌以及酸软的下颚令她缓不过劲,对方似乎好心想要替她揉一揉,还没碰上就被温浓警惕地避开了:“你别碰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
与适才面对手下的冷酷截然不同,他在面对温浓的时候永远都是小心拘谨,一副受了伤的委屈模样。温浓心中自嘲:“那你把我放了呀。”
对方并没有那么做,默不作声与她对峙,温浓就更烦了:“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的。”
“不是我让他们绑你回来的。”
“可他们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少班主!”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如果事到如今温浓还听不出他是谁,那可真是白纠缠了这么久。
山狼班主缄然:“那些人心地不坏,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不也说过你不会伤害我?”提起这事温浓就更加气恼:“可原来你所谓的带我出宫就是把我捆成这样偷偷运出宫?你想害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