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夏栀时,总会仿佛看到那个让她自惭形秽的女人。她心里一直嫉妒那个至今都住在夏锦荣心里的女人,所以自然对她生的儿女好不起来。可如果因为这件事让相公对自己厌弃,那她更加不甘心,于是哭道:“锦荣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太着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哼,你女儿夏依呢?”刘老夫人怒问。刘氏赶紧遮掩道:“跟姐妹……”不等她说完,夏栀就道:“祖母,孙女看到夏依跟平西侯三公子一同去了假山后面。”刘氏心里咯噔一下,依儿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其实夏栀并不知道,可前世她被人捉奸后就不敢再出府半步;也是后来无意中看到夏依跟平西侯三公子去了假山那边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有私情。夏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有些话她现在不能说,可若夏依那丫头真跟平西侯三公子有事,这陈氏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的闺女代替栀儿嫁到平西侯府。毕竟平西侯府与她们府的婚约可是先太皇亲自定下,如果栀儿出了事,那么平西侯府也不敢退亲,所以只有换亲,可换谁?现在镇南伯府唯一能出嫁的女儿就是跟栀儿同岁的夏依。想通了这一切,夏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抖:“去,去看看是不是在那?”说完后又指着刘氏怒道:“当初我就不同意老大娶你当继氏,一家子奸商最会的就是算计,我自己的亲孙女倒是要被你算计的给你带来的闺女腾路是不是?”这下屋里的人全部都想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吴氏咂嘴道:“啧啧啧……大嫂真是好算计,今日栀儿要是被你冤枉成功,那还真就只有你闺女能替嫁到平西侯府了。”屋里这边正在在批判刘氏,夏依就被人带了回来。她一进来就解释道:“今日姐姐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祖母又何必小题大做?”夏老夫人气的心脏剧烈起伏,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清楚,她的亲孙女已经被这对母女毁的没了清白,可偏偏此刻面对这对母女的狡辩她又不能道明实情。最后气道:“差点毁了栀儿清白是误会,那你私下里与平西侯府三公子私会可是冤枉?”夏依心里有些慌,可此刻不能乱,于是狡辩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抢大姐姐的亲事,人家平西侯三公子只是想逛一下我们伯府的园子,姐姐对伯府不熟孙女这才带路。”夏栀眼神冷冽的看向夏依,她还真是个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主。前世她被抓,明明欢欢喜喜的嫁过去,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十分委屈,言明是为了她才肯嫁,也因此她一直觉得欠她一个人情多年来被他们夫妻摆布。吴氏嘴角一抽讽刺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们伯府园子大到能从下午逛到日落?伯府的连男人都没有需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领路?”夏依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仿佛全家人都在欺负她。她站在那里明明摇摇欲坠却要装作坚强的样子狡辩:“清者自清,我夏依也是有骨气的,才不会要别人的未婚夫。”夏栀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件事,自己出事后夏依十几日内就代替自己嫁给了平西侯三公子,八个月就生下一子。她嘴角微微勾起,看来现在夏依就有了身孕,只要自己跟王爷的事不被爆出来,那夏依就不能顺利嫁入平西侯府,那么她的肚子还能遮住么?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夏依如何清者自清?夏锦荣已经清除来龙去脉,气的直接吼道:“母亲儿子要休妻。”“不,不行。”刘氏一听赶紧哀求道:“锦荣我知道了错了,看在我们儿子的份上你也不能不要我啊呜呜呜……”夏老夫人也觉得休妻不妥,这才训斥道:“你差点毁掉家里姑娘名声,这件事决不能轻易善了,来人拖下去鞭打二十。”夏依心疼刘氏,可此刻也不敢多话。……夜里,夏栀因为受伤所以就被安排在老夫人院子里休息。没一会老管家钟叔就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过来,那丫鬟正是珠翠。钟叔道:“刚开始这丫鬟死活不开口,后来大小姐的催眠术才让她说出知道的真相。”老夫人差异看着夏栀:“你会催眠术?”夏栀道:“是,这种催眠术可以让人在最意识最薄弱的时候说出实话,在乡下外祖母将毕生所学都传教给了孙女。”夏老夫人一听这句话顿时眼睛一亮:“她是真疼你,没有白费你在乡下陪她十几年。”世人都说金太医犹如神医在世,殊不知真正的神医是她的外祖母,外祖父的医术大多都是外祖母指点的。只可惜外祖因为陪同先皇狩猎坠马而亡,外祖母来不及救治外祖父已经断气,这才在伤心之余就回了乡下。夏栀的生母怕亲娘孤单,就将年仅三岁的女儿夏栀送到亲娘身边抚养算是当个伴,可惜金老夫人因为思夫成疾身体一直不好故而上个月亡故。有句话说的好,良药可医病,却医不了一心求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