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丝耸耸肩。
&ldo;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该死的汤姆&iddot;黑德利。你是这所大学最优秀的人才之一,亚历克丝。要是你再多尊重点游戏规则,迁就一下黑德利和其他那些人。&rdo;
正是在那时她的手机铃声大作,救了她。
&ldo;不好意思。&rdo;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走出餐厅。
夜很凉,四月刚到,特里蒙特街上的车徐徐下行。有时候她会想那些车里的乘客。想象着他们去哪儿,他们究竟是谁。去哪儿都好只要不在这儿‐‐这种想法诱唆着她,但之后她又会愤愤地把它赶出脑海,难道那段时间不是她曾想方设法获得在哈佛大学教书的机会吗?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个佛蒙特的号码。她拨了过去。
&ldo;喂?&rdo;一个男人应道。
&ldo;您是哪位?&rdo;
&ldo;我是安东尼&iddot;赖斯博士,贾斯珀学院的临时院长。&rdo;
亚历克丝记得曾在中东什么地方的一次研究大会上听过这个名字。她在贾斯珀当学生的时候赖斯还不在那儿。
&ldo;找我有什么事呢,赖斯博士?我正在吃晚餐。&rdo;
&ldo;不会耽误您长时间。我们……贾斯珀出了点事儿。一件惨案。&rdo;
啊,天啊。噢,别。千万别再是那种事儿。
希普利博士?&rdo;
&ldo;嗯,&rdo;亚历克丝边说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她看见彼得从他们坐的桌子那望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于是她转过身,背对餐厅的前窗。&ldo;您说。&rdo;
&ldo;迈克尔&iddot;坦纳昨晚被杀了。&rdo;
一切都颤动了。她一心只想着院长的话,眼看着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她脑海里膨胀破裂,仿佛一团不断蔓延的污渍。特里蒙特路边的街灯似乎闪了闪,猛地一下,灭了又亮。亚历克丝倚在石头墙壁上,她的前额擦着凹凸不平、参差粗糙的砖缝,疼痛让她记起了自己的所在。(一段回忆:有天晚上在兄弟会的聚会上迈克尔完美地扮演了奥尔迪斯。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的声音降低,显出一种没有声调的阴森恐怖的平静,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大家在她周围大笑,但亚历克丝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的恐惧。求你别演了,迈克尔,她想说,他会报复你的。)
&ldo;您没事吧?&rdo;院长在问她。
&ldo;萨莉,&rdo;亚历克丝勉强挤出一句话,&ldo;她……&rdo;
院长没有回答,他的躲闪让亚历克丝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ldo;我还是给您讲讲我们了解的情况吧。&rdo;赖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