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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他给了她已知的细节：迈克尔&iddot;坦纳被洗劫的房子、书本撒落一地的书房、精心设计的挣扎的痕迹、以罗尔沙赫氏墨迹测试的样式印在墙上的年轻教授的血、在地板上精心排列着的他的书、萨莉&iddot;坦纳回到家发现了丈夫的尸体。这一切，当然，都熟悉得令人痛心。杜孟大学，亚历克丝想，他是在复制杜孟的谋杀案，老天爷啊。

&ldo;贾斯珀警方刚开始着手调查，&rdo;赖斯说道，&ldo;目前几乎毫无头绪。而凶案现场‐‐他们认为是设计好的。没有强行入门的迹象，所以他们的理论是坦纳博士一定认识袭击他的人。&rdo;亚历克丝几乎能听见对方抽搐。

&ldo;这都说明了什么?&rdo;

&ldo;可能什么也说明不了。教授也许得罪了某个烦躁的学生，又或许是某个知道他在这所学院的过去的人。但鉴于二十七年前发生在杜孟的受害者身上的事……当然，我们现在考虑的范围包括了方方面面。&rdo;

方方面面。这个词刺激了她。他言下之意是所有人。

&ldo;我们学校很小，希普利博士。这点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不是哈佛。我们的规模永远是我们最好的定义。我们在宣传页里称自己是少见的，这个词用在这儿不带任何讽刺之意。我们相信自己的偏狭性。这种事从不曾在贾斯珀发生过。所有人都震惊了。&rdo;

&ldo;你们跟理查德&iddot;奥尔迪斯谈过了吗?&rdo;她问道。

又一次停顿。她完全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ldo;这正是我今晚打电话找您的原因，&rdo;赖斯说道，&ldo;我们想也许您可以替我们去做这件事。&rdo;

晚上她和彼得躺在床上。

&ldo;你用不着回去。&rdo;彼得说。

&ldo;我得去。&rdo;

&ldo;我们用不着去做我们不想做的事，亚历克丝。&rdo;

她没有回答他。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拨弄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呼着热气&iddot;通常这会使她兴奋起来，但今晚只让她觉得烦躁。立体音响里放着&ldo;化学兄弟&rdo;的歌。他们之间是一种学生式的恋爱关系，而彼得也没想过要其他方式。但最近亚历克丝开始想要些不同的东西。‐种更深入的关系。她知道这不会是和他。也许她对此一直都请楚。

&ldo;你怎么，&rdo;过了会儿彼得说道，&ldo;从来都不说说你的过去?&rdo;

&ldo;有什么好说的?&rdo;

&ldo;伤痕。&rdo;

&ldo;我没有伤痕。&rdo;

&ldo;我看你全身都是，亚历克丝。&rdo;他的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游走，绕着她的肚脐画圈。有时他会在那儿写字，写些古老的诗句让她猜。&ldo;我能感觉到它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