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安暖犹豫再三,都觉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个国家的必要了,买了最近时间段的机票就早早拖着行李在机场等着。
偏偏,有些人真是冤家路窄!
就连回去都能在同一架飞机碰上!
安暖刚入座不久,就听耳边响起男人熟悉的声音:“安小姐刚来,就这么快回去?”
安暖看向身旁多出的男人,就见陆立擎只孤身一人,黑色的长风衣加男士黑色皮鞋,一八八的身高将他整个人衬得凌厉伟岸。
或许因为那起爆炸袭击事件的缘故,现在他出行时都戴着黑色墨镜,将他大半张脸遮去,愣得安暖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
“你怎么在这?”
安暖犹疑的看了眼,讥讽:“陆先生不应该是在医院陪那个为你挡枪的唐小姐吗!”
来这做什么?
还口口声声说这个月都不能回国,不就是想伺候着唐雪么。
想想,安暖愈发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国内,越在这里待片刻,越显得她干了件大蠢事!
比起安暖的发问,身边的男人倒是淡然得很。
只一声不吭在她身边的位置落座,面上依旧淡淡的,没有表情,尤其添加了那副黑色墨镜,挡去了他双眼,更显整个人冰冷无比,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他坐下身后,看了眼安暖腰上松解着还未扣上的安全带……
抬手,又侧身低着头为她将侧腰两边的安全带扣上,指尖碰触,让她腰肢都不由随着他双手贴近而收紧——
这动作细心常见,如同四年前每回她在车上没系安全带时,这男人都会替她做的事一样。
陆立擎启口数落:“动不动就吃醋,和我太太以前一样。”
那口吻似怪罪又似宽容,又带着点点宠溺,如同长辈对晚辈的包容。
反而自己更像一个孩子在与他争执。
安暖:“……”
动不动就提过去,这男人有完没完了。
安暖把头别去一边,干脆不理会。
这个一脚踏两船的老狐狸!一边说着想他太太,一边又准备和唐雪订婚,口是心非的男人!
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话。
安暖把头转到一边,干脆眼不见为净。
只有途中空姐给乘客发放茶水时,才不免碰上。
广播里突而传来一窜英文:“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前方遇到气流将会产生颠簸,请大家坐到原位,系好安全带,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说着,安暖才将拿到手的茶水放到前排座椅后座的托盘上,那杯茶水就忽而因飞机颠簸快速斜线往陆立擎身边倒去——
塑料杯里一整杯温水就这么直直的洒在男人的……
安暖默默看了眼男人的西裤裤。裆……
窘迫的面色难堪僵硬:“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