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莫名有一种难以压制的躁动,烧的他喉咙都要冒烟。他意识过来,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凭借着仅剩的理智和意识掏出手机和季知远求救。半分钟后,他试图再迈出步子,身体却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忽地,身后有人将他圈住:“宝贝,我都说了,送你回去,你急什么呢?走不动了吧。”这一刻,温砚一下就明白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身后的男人,却始终是徒劳。身体软的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沈焉,你太卑鄙了。”男人捏起他的脸颊,冷笑着:“彼此彼此,宝贝,算的这么准这么狠,有没有算到我今天这一招啊?”温砚已经无法思考,紧皱着眉,贴着墙就要往下倒。圈着他的沈焉将他架起,拖着他往前走:“别急,宝贝,前面就是酒店。”既然温砚对他不仁,他也不建议做的再绝一点。岚京时间九点零五分。季知远开完会,刚刚上车系好安全带准备回家,手机在这时候收到温砚的信息:【东诚酒吧外庆春路。】好奇怪的一则短信。他不禁皱眉,拨通温砚的电话。无人接听。蓦地,他便紧张起来,急忙发动引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因为害怕温砚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或是体力不支而晕倒,所以他有将温砚的手机定位绑定在自己的手机上,方便万一有突发情况自己能赶到。他打开软件确认温砚的位置信息,确实是在庆春路附近。心里的某种感应更甚。踩下油门,车子在大道上一路飞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开会的研究所离庆春路不算远。彼时的温砚,被沈焉架着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药力现在散的正浓,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发作,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即便是这样,他也极力的不愿靠近沈焉,贴着楼道边的白墙,并未放弃挣扎:“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沈焉……”“不需要了,温老师。”沈焉紧紧将他箍住,拽着他往房间门口去,咬着牙笑,“你说,你要是和我睡了,季知远那家伙会怎么样啊,想想我都忍不住觉得爽。”听着他下流的措辞,温砚快要作呕,心中腾涌着的恐惧和惊慌狠狠刺激着他被麻痹的神经。他好想季知远。用尽所有的力气,他从沈焉的禁锢里逃开,却逃不出男人的视线。沈焉笑出声,站在原地悠哉地看着眼前执意反抗的温砚:“没用的,你逃不了了,这是你欠我的。”温砚贴着墙,极力的迈出步子,恐惧,失措,羞耻化成了水雾,积聚在眼眶里。“混蛋。”伴着暴怒的男声,站在原处悠哉环胸的沈焉只觉小腿挨了一脚,身体随之跌下,狼狈的贴着墙倒下。身后的季知远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心口又踹了一脚。动作利落干净,力度之大,倒在墙边的沈焉差点被这一脚甩出去,暴怒之下的季知远紧紧握住双拳,手臂至手背上的青筋赫然跳起,大脑提醒着自己,什么时候都能找沈焉算账,现在重要的,是温砚。他将弯腰贴在墙边的温砚揽住,俯身,将自己爆发的情绪压下,柔声:“小砚,你怎么样?”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异常的温度,还有潮红的脸,战栗的身体。温砚的眼已经无法聚焦,迷离着抬眸,他已经快看不清眼前人的外貌,但能闻到鼻间淡淡的玉龙茶香。是季知远。身体用最后一点意志垒起的防备在这一刻彻底松下。季知远捏住温砚的臂膀,将往下倾倒的他提住。温砚的身体滚烫,不自觉地往季知远的怀里贴,搂上男人精窄的腰,刚刚积聚在眼中的泪一瞬间落下来:“季…季大哥,我好难受。”两行滚烫的泪顺延而下,打在男人胸前的衣料上。季知远一怔,慌忙将温砚横抱起,疾步往酒店外走:“别怕,我带你走。”地上的沈焉眼睁睁看着季知远将温砚抱走,懊恼的扒着墙,费了好大的力气,捂着被狠踹一脚后的心,艰难的从地上起来。气的他只能锤墙。温砚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了,往男人身上贴。季知远抱着他,走下酒店外的台阶。“季大哥……”温砚只能反复表达出这一个句子,眼神迷离,眼尾拖出一道嫣红,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手臂烫人的温度即刻将季知远的脖子染红。“马上到车里了,再忍忍好不好。”季知远尽量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