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导看到这一幕对着摄影师说:“一会儿把这三个人给我盯死,一个镜头都不放过。”
助理也明白:“放心,一个热点都不能漏。”
两人露出搞事的微笑。
武好立马感觉到了来自导演的恶意,她瞄了一眼阴搓搓的二人没有理会。
导演把一伙人带到一处医学院,武好看了一眼,很好,很熟悉,是夏言上次吐过的地方。
导演笑眯眯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
男医生看起来有些局促,导演给大家介绍道:“这位是c省医科大学的法医学博士严明,从事法医工作已经有15年,大家今天的任务都和他有关。”
所有艺人鼓掌欢迎,医生有些局促的介绍自己,但是一介绍到自己的专业时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周围的人不由得尊重起这个职业。
严明带着大家到了一个收拾好的演播厅,里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还放着一沓沓的资料。
大家很自然的坐了过去,严明站在最前面严肃介绍道:“这些都是一些被批准可以供你们查阅的资料,但是我不是很同意大家随随便便的参与这个职业,如果没有敬畏之心,对我们以及我们的工作对象还有社会都是极大的不尊重。”
这句话彻底终结了几人带着随便看看的心思,他们把刚刚翻乱的资料仔仔细细的摆正。
说到自己职业的严明不再局促,有着自信的光芒和信仰的力量。
严明看大家有了敬畏才拿起资料和大家介绍:“很开心大家能真心实意地了解并且参加我们的工作。”
严明翻开资料:“法医除了接触尸体以外还有司法鉴定、出庭作证等。社会上很多人对法医这个职业都有一些避讳,但是我想说从事这个职业我很光荣。”
易明沙举起手:“严法医,当初你是怎么决定要学习法医呢?”
严明看了看桌上的名牌:“易明沙同学是吗?我父亲是刑警母亲是法医,所以可能是家庭环境影响。”
温和举起手:“那是什么原因让您坚定不移的走上这条路呢?”
严明和武好同时脱口而出:“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严明有些意外地看着武好,武好微笑对其点点头。
武好回想起这句话是当年一个参军随行的老仵作嘴里说出来的。
在他们那里仵作这活儿都是下下等人才做的,没有几个钱还被各种看不起。
更别说随军的了,活多钱少。
可是那个老仵作并没有任何抱怨,他每次勘验尸体后都要仔仔细细地擦拭缝合。
武好那时只觉得这人耐心、负责。
直到有一次她的亲信被皇帝一杯毒酒毒死后,老仵作也是这么做的。
是啊,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皇帝对武家的不信任。
她坚持要和老仵作一起完成,她看着老仵作细细地划开人身上的皮肤,记录下每一个小点和疑点,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缝合。
她在沙场看过太多,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活人对一个不相干死人的尊敬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