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今不明朗的形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有得他们烦恼。
武延秀笑道:“公主今早才对延秀说,为何不见范大哥来找她?”
乐彦和夜来深现出不屑之色,错非龙鹰仍在状态,会忽略过去。从两人神情,可知武延秀人前人后,开口闭口,都祭出安乐来,惹人生厌。
龙鹰来到三人面前,微笑道:“拜会公主,是个早或晚的问题,淮阳公请给小弟代为问安,说几句好话。”
不容武延秀说话,先向夜来深打个眼色,着他愈快脱身愈好,然后向乐彦道:“没想过你的老板今晚这么的好相与,令小弟又喜又惊。”
他是要通过乐彦,警告老宗、老田,他非没防范之心。由于夜来深在老田和他之间,较倾向“范轻舟”,大概不会将此刻的闲聊转告老宗。
在西京玩政治,必须因人而异,因事制宜,明白人与人间微妙的关系。
果然乐彦追问道:“范当家惊的为何事?”
龙鹰悠然道:“这是一朝被蛇咬的后患,走过山野之地时,不可能不格外留神。可意会,不可言传,乐兄勿问哩!”
目光改往夜来深投去。
以为夜来深乘机领他脱身,岂知夜来深苦笑道:“淮阳公守在这里,是要请范当家到公主府去。”
说毕现出个无奈的神情。
龙鹰不由记起昨天宗楚客千万个不情愿,仍要去见安乐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在京城,怕除韦后外,没人敢逆安乐之意。
心叫糟糕,今夜让无瑕“偷听”他和宗楚客对话的大计,岂非泡汤?
两人并骑而行,朝曲江池的方向走,武延秀的十多个亲随前呼后拥,与上趟到秦淮楼去的凄凉伤情,令龙鹰很难把眼前的武延秀,两个情景联想在一起。
此刻的武延秀,神情带点兴奋,喜上眉梢的,更使龙鹰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到何事可令他如此雀跃。
而即使开心,亦不必摆在脸上,至少该扮扮仍在哀悼守丧的模样。
讶道:“淮阳公心情很好呢!”武延秀朝他瞧来,压低声音道:“公主答应了!”
龙鹰听得没头没脑的,愕然道:“答应了什么?”
武延秀沙哑着道:“娘娘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只待皇上敕批。”
龙鹰差些儿不相信自己一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