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像是查觉到她俩的敌意,从食物堆里抬头起,冲她们嘿嘿一笑,顺便挥着手里鸡腿,只差没扭屁股了欢呼,这分明就是挑衅。
濮阳惜云哪里受过这等蔑视,紧跟着就要冲过去,被曹皇后一拉拽住。
南宫箫起身冲两人行礼,他知道今夜的事,怕是不能善终。
“皇上,臣妾听说您留了位贵客在宫里,所以特地过来瞧瞧,就是这位小姑娘吗?”曹皇后温和的笑笑,并不理睬南宫箫,径直走到凤九身边,立刻就有太监端来软椅,放在她身后。
凤九眼角瞄到那椅子,眼神闪了几闪。
南宫箫知道她想干嘛,立刻瞪了过来:你让别人出丑可以,但一国之母,万万不可。
凤九冲他直撅嘴,一赌气转过头不再看他。
听见曹皇后询问,南宫箫又忙着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她是小王的师妹,名叫凤九,初到皇城,还有很多规矩不懂,请皇后见谅!”
凤九见到皇后和公主,皆没有行礼,看得出,曹皇后忍性极好,并没有指出她的错处。
可濮阳惜云并没她的定力好,她看南宫箫十分护着凤九,又见自己的父皇以她从没见过的慈爱目光瞧着她,一时间,妒忌的小火苗冲天而起,她极回压着暴怒的嗓音,慢声道:“她哪里是不懂规矩,根本是肆意妄为,我父皇身边的位子,只有母后才可以坐,难道你想取代我母后不成?”
她这话一出,濮阳鸿脸色变了。如果他真有此心,濮阳惜云此番话,顶多会惹他不快,一个公主哪能议论父皇的所作所为。可偏偏,他从见到凤九的第一眼起,便升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慈爱之心,瞧见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就像许多平凡的父亲一样打心里的高兴,那是父亲对女儿的关爱与宠溺。
凤九不言不语的瞧着这一家子,反正她是外人,干她鸟事,濮阳惜云从小被惯坏了,见人就骂。本来她是要生气的,但眼瞥到濮阳鸿比她还生气,于是,她很自觉的装作若无其事。
南宫箫是魏国人,只要他们没有威胁到凤九的小命,他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濮阳鸿地凤九,就像凤文正,是父女之情。他心里开始为濮阳惜云默哀,听说濮阳鸿对子女都极其严格,纵然她长公主,也得到过某些特殊的关爱,但做皇帝的,最不喜欢人家触及到他的皇威。
濮阳惜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她见父皇没吭声,胆子更大了,她甚至走到凤九身边,当瞅见她吃的满嘴满手的油腻时,嫌恶的以袖掩鼻,“父皇,这丫头脏死了,您快把她丢出去,你瞧瞧她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模样,简直不堪入目!”
“放肆!朕的事,何事轮到你们来插手,”濮阳鸿冷喝一声,吓得濮阳惜云大惊失色。
“父皇……”她还欲辩解什么,曹皇后赶紧抢在她前面开口道:“皇上,惜云还小,难免不懂事,你是她父皇,好好教导就是,何必当着外人的面动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