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霄冷笑,“坐牢未免太便宜她了,她就是觉得我手上没有证据才敢这么肆无忌惮,那些个小罪名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反正最多也就是两三年牢饭的事情,她用点手段,减刑保释出来又可以逍遥快活!我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好!”
“那你想?”
“以她做的那些事,让她死一百次都是死不足惜,终身监禁都是便宜她了!我要让死神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逼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眼睁睁的受死!”
虽然凌南霄平日里也不是个善茬,可是这么狠戾的一面他们倒真没见过,孟靖谦有些错愕,“你要找人杀了她?”
“你傻么?”凌南霄嗤笑,“为了那种女人背上一条肮脏的人命,我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她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你觉得对我来说,让一个人判死刑是难事?”
孟靖谦恍然,“你是想?”
他点头,“正所谓事在人为,这年头,有钱什么事情办不了?有些罪名她虽然没做过,但我也可以平白安一个在她身上,反正她做了那么多恶事,以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也不缺这一件两件。”
霍凌城点头,“好,那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说到这个,凌南霄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转头看向他道:“老五,之前叶亦欢被绑架的时候,她说遇见过一个孕妇,但是后来受了迷。药再加上她太害怕了,所以有些记不清那个人的脸,我觉得那个女人没准儿是个关键,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可以,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办妥。”
孟靖谦回头看了霍凌城一眼,忽然就笑了,挑起眉尾道:“老五之前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为了叶亦欢把公司都押上去和申恬抗衡,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呢,没想到现在连这种手段都想出来了,你这次可陷得不浅啊!”
“什么陷得不浅,我是早就一脚陷在她的感情里无法自拔,只不过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而已。”凌南霄自嘲的笑了笑,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申恬欠下的债一笔一笔讨回来,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风遮雨。
可是申恬欠下的能讨回来,过去他欠下的情,该怎么还?
果然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谁欠谁该怎么算,英雄低头也无力还。
凌南霄仰头看了看头顶奢华的顶灯,那种无言的痛苦又涌了上来,对霍凌城招了招手道:“还有酒吗?再来一瓶。”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在家里等着他,可是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已经无法面对她,酒精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剂壮胆药,喝醉了,借着酒劲儿,他没准还能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
*
偌大的客厅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地灯,灯光拉长了叶亦欢靠在沙发上的影子,光芒洒在地板上,就像是铺了一地的落叶,孤寂而又凄凉。
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可是凌南霄还没回来,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几乎没有过晚归的情况,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表,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等待让她不由得想起他们结婚伊始,她也是
这样每天坐在这里等着盼着,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再有,没想到现在又故态复萌了。
叶亦欢有些失神的靠在沙发上,房门却忽然被人敲了两下,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趿着拖鞋便跑去开门。
然而一开门的景象就让她愣住了,站在外面的孟靖谦和霍凌城合伙架着凌南霄,他的头低垂着,嘴里还喃喃不清的念叨着什么,其他两个人脸上则是一脸尴尬,尤其是霍凌城,都已经恨不得用眼刀杀了孟靖谦。
他就知道不该放任凌南霄一个劲儿的喝酒,偏生孟靖谦要去做那个老好人,不拦着也就算了,还不停的给他倒酒,美其名曰一醉解千愁。
现在可好了,凌南霄的愁倒是解了,他吐在他车上的愁谁给解?
一想起自己那辆被吐得一塌糊涂的新悍马,霍凌城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叶亦欢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这……这是怎么了?”
“二哥喝多了,我们先送他上去睡吧。”
孟靖谦的话总算让她回过神来,连忙侧身让他们进屋,又关上门一同上了楼。
喝醉的男人简直有够折腾人,霍凌城发誓下次这几个人谁喝多了他都不再管了,免得又给他车上吐得乌七八糟。
两人合力将凌南霄弄上了楼,叶亦欢也跟着下来送他们,霍凌城拦了她一下,耸了耸肩道:“不用送了,你还是回去照顾那个愣头青吧,喝成那样,别一会儿再吐在床上了。”他顿了顿,又爽朗的笑了笑,“虽然晚了点,不过二哥跟你在一起,我们挺放心的,是吧,嫂子?”
叶亦欢一愣,霍凌城已经大步下了楼,身后的孟靖谦也走上来,对着她一笑,“二哥今天心情不大好,喝了点酒,嫂子你就多担待一下,不要跟他生气。”
“你们……”
她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今天都怎么了,孟靖谦有些同情的看着她,想了想还是隐晦的说:“有些事,可能嫂子你不太清楚,但是二哥对你的心,还有他现在的改变,嫂子你应该很明白。你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希望你以后能多体谅他一下,就算生气……也不要再离开他了。”
叶亦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孟靖谦呛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咳……我也只是怕,毕竟你如果真的要离开他,我估计他又得喝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们站在楼上一直说个不停,门口的霍凌城终于不耐烦了,敞开嗓门道:“我说孟三,你还有完没完?你再那么多废话,小心我明天跟凌老二告状说你调戏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