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惊喜地说道,稳婆也跟着兴奋起来:“皇后娘娘,您再使把劲儿,胎儿已经隐约能够看到一点儿了,很快就能生出来了!”
白飞雪点了点头,可是却仍旧有些力不从心。
“皇上,您不能看的。”
丫头发现了皇甫高毅,赶紧将他带走,看着紧闭的房门,皇甫高毅突然觉得好无力。
又听到屋里传来一些声音,除了白飞雪的叫声,只有稳婆,不停在喊着:“皇后娘娘,用力啊……娘娘,用力啊……”
皇甫高毅内心越来越慌乱,他听说过很多因为生孩子而失去生命的例子,不是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遛个弯儿吗?
可此时此刻,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听着她屋里的叫声,整个人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皇甫高毅缓缓走到门边,虽然不方便进产房,但是他真的舍不得让白飞雪一个人这样疼得撕心裂肺。
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天际。
“哇……”
声如洪钟,仿佛什么东西破茧而出,让人的心不由颤动了起来。
皇甫高毅的手轻轻触在门沿儿上,还没有推开门,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皇甫高毅一看,被稳婆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婴儿全身都红彤彤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却依旧哭闹着,模样十分淘气可爱。
皇甫高毅初为人父,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抱孩子,想将孩子接到自己手里抱抱,可比划了几个手势却总觉得不对。
婴儿太水嫩了,他不知道自己粗手粗脚的,会不会伤到孩子。
稳婆笑眯眯地将孩子放到他的怀里,那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团蜷缩在皇甫高毅的怀里,立即停止了哭声。
一屋子丫头奴才纷纷道喜,皇甫高毅抱着怀里的小婴儿,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微妙感在心中蔓延着。
孩子终于平平安安生下来了,不知道白飞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缓缓走到白飞雪的床边,此时此刻,她正昏睡着,稳婆已经将战场清理干净。
看着她苍白的一张脸,皇甫高毅的心里是喜悦也是愧疚。
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皇甫高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轻轻拂过白飞雪的脸颊。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微微蹙眉,可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所以,始终没能睁开眼睛来看一眼。
皇甫高毅将孩子交给稳婆去处理,自己则守候在白飞雪的身边,她真是太过辛苦,所以才会这样昏睡着,直到天黑……
——
白飞雪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不记得梦里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东西,只是隐约感觉到身体似乎整个放松了下去。
好像一直以来驮着的包袱,突然之间放下了,心里很自在,却又有点怅然若失。
她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半眯着眼睛,一手撑着额头的皇甫高毅。
他似乎是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她。
白飞雪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被肚子的阵痛而至昏迷了,低眸一看,肚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