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齐君筱如此识趣,赵芙蕖艳丽的红唇勾起一丝满意之色,轻轻将绑在齐君筱手腕上的绳索给解开。
因为绑的时间太久,齐君筱的身子早就发麻了,扑通一声跌倒在冰凉青石板上,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蹲在齐君筱面前,赵芙蕖将那十分不起眼的瓷瓶塞进了她手里,说:
“等到元琛服下了忘川,本宫就给你解药。”
齐君筱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愣愣的看着瓷瓶,咬着唇点头,道:
“还请娘娘放心。”
赵芙蕖没有答话,直接站起身子,转身离开了暗室。
刚走出去,赵芙蕖看了一眼守在外头的侍卫,正是耶律才的手下之一,吩咐道:
“把暗室里的女人送到边城。”
听到这话,侍卫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所以什么也没问,恭敬的点了点头。
等到赵芙蕖走后,侍卫就走入暗室。架起浑身发软的齐君筱,把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中。
车轮轧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齐君筱两手紧紧抱着膝盖,没想到自己还有回到边城的这一天。
想到秦妙那个贱人,齐君筱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变得十分狰狞,两手死死攥着身下的锦缎,身子轻轻颤抖着。
分出的一半辽军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儿战斗力,在看到这些残兵回到营帐之时,慕容钦幽蓝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光来。
从腰间将马鞭给取了出来,狠狠地抽在了先锋官脸上,马鞭上带着倒刺,一下子就能连皮带肉的给刮下来一层,先锋官疼的满脑袋冷汗,偏偏连哼都没哼一声,显然是怕极了摄政王。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一群畜生给搞成这幅模样,真是丢尽了我们辽国的脸!”
先锋官强忍疼痛,冲着慕容钦一下一下的磕头,口中连连解释:
“王爷,末将也不知道这山涧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畜生,所以才遭了那些汉人的暗算,还请王爷饶了末将一次吧!”
慕容钦冷笑一声,上前几步,一脚踢在了先锋官的心窝,丝毫没有留手,力气大的直接将男人的胸骨给踢裂了,咳出了几口血来。
“王爷……”
慕容钦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柔和,冷冷地吩咐道:
“既然这么多辽国的儿郎们都葬身狼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处?”顿了顿,慕容钦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把他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听到这话,先锋官登时吓得浑身发抖,两股战战,面色青白,只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子尿骚味儿,这不中用的先锋官居然被吓到失禁了。
见此情景,慕容钦眼中的厌恶之色更为浓郁,他最厌恶地就是废物,偏偏手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除了耶律才之外,根本没有可用之人。
先锋官被两个辽兵脱了下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慕容钦说了要将他剁碎了喂狗,手下之人自然不会留情,用一条巾子塞在先锋官的嘴巴里,之后不止从何处找来了两把斧子,狠狠地劈在了男人的身上,只一下,鲜血喷涌,骨骼碎裂,过度的疼痛让先锋官连昏厥都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剁成粉碎,过了两刻钟才咽了气。
这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直接倒进了铁盆之中,喂了军犬。
周围的军士们对这般血腥的手段,一个个都熟视无睹,毕竟辽国的律令本就残暴至极,剥皮车裂等都是寻常的事情,他们早就见惯了,自然不会觉得慕容钦残暴。
此处还剩下不少重伤的辽兵,慕容钦为了杀掉元琛,也不理会这些重伤之人,等到天一亮,便直接带着五千人往山涧里冲。
山涧的地势易守难攻,若是元家军有足够的弓弩,就可以阻止辽兵闯过去,偏偏他们的弓箭早就用去了十之八九,现在再碰上五千人一起进攻,当即便生出一股捉襟见肘之感。
因为元琛受了重伤的缘故,所以即便辽兵的攻势极猛,元家军也不愿让元琛劳神。
但元琛自小与这些元家军一齐长大,名为属下,但他们却好像元琛的兄弟一般,元琛根本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赴死。
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元琛披上战甲,骑马直接赶到了两军交战之处。
慕容钦骑马立在前头,刚一见着元琛,薄唇就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内力,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