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你终于现身了。”
坐在马上,元琛冷冷地看着慕容钦,同样提起内力,开口道:
“你为了杀我,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连那些辽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过区区四千老弱病残罢了,杀了你,日后等本王攻入晋国,能省下数十万辽人的性命,这笔买卖,自然是极为划算的。”
伸手摸了摸脸上凸起的伤疤,元琛道:
“慕容钦,我元家军一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就算辽兵人数远胜于我方,你想杀我,依旧不是易事。”
慕容钦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看着元琛的样子,面色苍白,身上的气息也显得有些不稳,这对于他而言,简直称得上是天赐良机,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将元琛给杀了,他恐怕会抱憾终身。
“与其让两军白白死伤,不如你慕容钦与我堂堂正正的战上一场如何?我眼下受了伤,武功不足平日的一半,你堂堂摄政王。不会怕我吧?”
元琛的激将法着实算不上高明,但慕容钦却有些异动,毕竟让这些辽兵都是他手下的精英,都是死伤的数目太大,对慕容钦而言,也是十分心疼的。
“好!”
见着慕容钦迎战,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两腿夹紧马腹,马儿嘶鸣一声,直接冲上前去。
两人都使得是长枪,原本元琛的武功要略胜于慕容钦,但他此刻胸口处的伤实在是有些严重了。勉强接下了慕容钦一招。
慕容钦即使看上去清瘦,但却天生神力,长枪上传来的反震力让元琛虎口发麻,嘴角也溢出血丝来。
看见元琛这幅狼狈的样子,慕容钦心中涌起了一股得意之感,他天生就是天潢贵胄,在碰到元琛之前,未尝败绩,但之前那一战,却是惨败在面前的男人手下。
今日与元琛交手,对于慕容钦而言,算是雪耻之战。
两人交手了数十招。元琛一个不察,被长枪刺中了肚子里,慕容钦一挑长枪,竟然将元琛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溅起一阵尘土。
还没等慕容钦再次出手,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力道顺着长枪传来,身子一个不察,也跟着摔在地上。
他这一下,摔到了后脑,还没等怎么样呢,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元琛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匕首,伸出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用匕首抵在慕容钦的脖颈处,看着远处的辽兵,大喊道:
“你们的摄政王在本将军手里,若是识趣的话,现在乖乖滚回辽国境内,本将军还能饶过他一命,否则……”
一边威胁着,元琛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匕首直接将慕容钦脖颈处的皮肉给划破了,溢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慕容钦是辽国的摄政王,手中握有军权,这些辽兵自然不敢让他出事。其中一个官职不高的人赶忙道:
“快住手!若你胆敢伤了摄政王,两国势必要陷入战乱之中,元琛,难道你真要当一个罪人吗?”
元琛冷笑,道:
“罪人不罪人的,本将军根本不在乎,你们若是还不撤兵的话,休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辽兵的首领显然是见识过元琛的手段,此刻急得满身是汗,嘴里一阵发苦,他现在没有半点儿办法,只能仿佛辽兵撤回辽国境内。
等到辽兵撤走后,元琛将左先锋叫了过来,让他取来镣铐,将慕容钦双脚给锁上,如此一来,这位堂堂的摄政王就沦落成了阶下囚。
在慕容钦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元琛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一昏,就是整整一个月。
元家军见着将军重伤,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人往边城的方向赶去,恰巧援军也到了,由援军守在互市,也不怕辽兵再次打扮成强盗的模样作乱。
马车停在互市中,齐君筱掀开车帘,冲着车夫道: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夫是个汉人,不过他却一直为辽人卖命,此刻听到齐君筱的问话,下车打听了一下,才说:
“听说是镇国公受了重伤,正在互市中的驿馆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