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鹰眸之中露出一丝寒意,即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的气势仍仿佛出鞘的利刃一般,嘴角带着笑容,看着柔和,却让齐君筱身子微微颤了颤,两脚发软,直接坐在地上。
“你说我碰过你?”
齐君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木已成舟,即使哥哥忘了,君筱也是你的人,这早已是事实,万万不能更改的。”
轻轻拍了拍齐君筱的脸,元琛道:
“你可要想好了,骗我是什么下场,上一个敢对我撒谎的人,我直接让他受了剥皮萱草之刑。”
听到这话,齐君筱的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
“我没骗哥哥。”
元琛没想到齐君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齐君筱急声追问道。
元琛根本没有耐心跟齐君筱解释,伸手指了指木门,冷酷无情道:“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齐君筱紧抿着唇,脸色又青又白。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
在元府生活了多年,齐君筱对元琛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此人喜怒无常,即使白氏是他的亲生母亲,依旧算不得在乎。
原本齐君筱以为像元琛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是根本不会爱上任何女子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但自从秦妙那个贱人出现后,就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让她嫉恨非常,恨不得杀了秦妙,才能解心头之恨。
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齐君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看着女人的背影,元琛眼中闪过讽刺之色。
他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但眼睛却没瞎,以往他就看不上齐君筱,没道理在失忆期间会占了她的身子。
闭目养神,元琛也不再计较那些失去了的记忆,反正现在他什么都有了,甚至还多了一位夫人与儿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月,元琛身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虽然还未好全,但他仍带着元家军赶回了边城。
一晃三月之期已经到了,秦妙呆在房中,正给小卓安喂牛乳呢,手却突然一抖,瓷勺没拿稳,直接摔在地上,碎成几段。
看着地上的碎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妙突然觉得十分心慌。
将小碗放在桌上,她伸手按在胸口,微微皱着眉,问道:
“金银,将军是今天回来,没错吧?”
金银点了点头,说:“之前元家军那里传了信儿回来,说是今个儿到。”
一边说着,金银看着秦妙的脸色有些难看,急声道:“主子,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摇了摇头,秦妙神情仍有些不好,说:
“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憋闷的慌,又不是犯心疾的滋味儿,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金银没说什么,几步走出房门,出了院子,正好见着了青禾,提高了嗓音,说:
“青禾,主子有些不舒服,你来给她看看吧。”
青禾脸上仍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此刻直接走到金银身边,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问:
“夫人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主子刚才还好端端的哄着小少爷,突然脸色就不好了,不过她又觉得不是心疾。”
青禾精通医理,医术比宫中的太医还要精妙许多,他几步走到主卧前,轻轻扣了扣门,说:
“夫人,青禾进来了。”
在听到房内的回应声后,青禾这才推开雕花木门,走到秦妙身边,等到女人将袖口给挽上,露出雪白的皮肤后,才仔细为她诊脉。
过了好一会,青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
“您的身子骨儿康健的很,有了那血灵芝,青禾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