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了点画卷中的美人脸,秦妙笑的有些讽刺,道:
“这姑娘看着还真是眼熟,不知叫什么名字?”
白氏走到秦妙身边,轻轻哦了一声,说:“这个呀,是陈家的姑娘,单名一个黎字,人美性子又好,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既然这姑娘这么好,为什么要上赶着给人作妾?不是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吗?”
秦妙讥讽的说了一句,看着白氏脸色难看,心底涌起一股快意,随手挑拣了四副画卷,她道:
“就这四个吧,若是开枝散叶的话,四个女人也足够了。”
听了这话,白氏罕见的没有反驳,她根本不在乎元琛纳多少妾氏,只希望他能将君筱给接回身边,不让她的心肝宝贝一个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
清了清嗓子,白氏道:“君筱怎么说都是你妹妹,现在她住在城外,不如将人接回来。”
抬眼看着白氏。秦妙本就生了一双凤眼,此刻眼神竟带着几分锐利之色。
白氏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秦妙给看穿了,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秦妙。
红唇勾起一丝讽笑,秦妙自然能猜出白氏的想法,无非是想让齐君筱也成为元琛的女人,最好是媵妾,这样一来,齐君筱既有身份,又有白氏在一旁看护着,下半辈子就不必犯愁了。
不过以元琛的性子,应该不愿意纳齐君筱为媵妾,所以白氏才打算从自己这处下手。
“君筱一个人呆在城外,的确有些不妥,这样吧,儿媳做主,把君筱接回来,直接送回刘家,毕竟君筱是刘家的媳妇儿,回婆家也是合情合理。”
秦妙面色严肃,不带半点儿玩笑之意,这幅模样让白氏恨得咬牙切齿,伸手指着秦妙的鼻尖,口沫横飞的怒骂:
“你这贱蹄子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明明知道刘家人一个个都恨毒了君筱,还要把她送到虎口之中,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妇人?”
秦妙垂眼冷笑:“若论狠毒,儿媳哪里比得上君筱?若是将她接回府邸的话,儿媳恐怕夜里都睡不着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秦妙原本就不是什么心软的女子,自然不会将齐君筱这种危险份子放在自己身边,否则伤了她事小,若是伤了卓安的话,恐怕她更是会后悔莫及。
听了这话,白氏也想起了齐君筱之前是为什么被送到明月庵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理由辩驳,她恨得咬牙,上前一步,抬手想要狠狠甩秦妙一耳光,却不防被秦妙死死扣住了手腕。
“婆母,您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儿媳哪里说错了吗?”
秦妙的力气不算小,白氏想要甩开,却不能得逞,口中尖叫着:
“真是翻了天了,你竟然都敢对婆母动手,比君筱所犯的罪行还要严重,难道不怕被流放吗?”
微微眯了眯眼,秦妙现在已经没有耐性再与白氏虚与委蛇了,以往她忍着白氏,是因为元琛的缘故,现在元琛成了负心人,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婆母若是不怕齐君筱再被流放,就尽管去告我好了!齐君筱擅自从关外跑回来,早就触犯了律令,这一点,婆母不会不知道吧?”
闻声,白氏呼吸一滞,面色又青又白,生怕秦妙真的将君筱拖下水。
“你若是敢对君筱动手,休要怪我无情!”
秦妙嗤笑一声,她早就跟白氏撕破脸了,无情不无情的,又有什么意义?
将秦妙的神情收入眼底,白氏差不点儿被气的背过气去,从嘴里逼出几个字来:
“好!你好得很!”
松开手,秦妙眉目舒展,芙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
“儿媳好与不好,就不必婆母记挂了。”
说完,秦妙直接转身回了里间儿,白氏站在原地,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将房中的瓷器狠狠地砸在地上,碎成齑粉。
等到将东西都给砸完了,白氏心头才舒坦几分,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将地上的卷轴都给收了起来,缓步离开了主卧。
看着白氏的背影,金银眯了眯眼,也没回去伺候秦妙,直接去找青禾了。
青禾此刻正在药房中捣药,房中的摆设看着十分简单,不算华贵,透着淡淡的药香,闻着很是舒服。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青禾头也不抬,问:“怎么在这时候来了?夫人那儿不必伺候了?”
金银探头在院子里扫了扫,没有发现人影,这才将雕花木门仔细关好,走到男人面前,问:
“青禾,我记得你精通药理,应该能配制出有特殊功效的药材吧?”
青禾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特殊功效?你想要什么功效?”
金银咽了一口唾沫,咬着唇,踌躇了好半天,这才好像蚊子哼哼一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