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妙笑的更加肆意了,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幅癫狂的模样,看在元琛眼里,更加激怒了他。
“你笑什么?”
站在秦妙面前,男人低着头俯视倒在地上的女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将军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是陛下的妃子,又怎会是元家的人?之前我就觉得将军的记性算不得好,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元琛的胸膛不断起伏着,面前的女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牵动着他的情绪,紧咬牙关,元琛蹲在地上,用手捏住秦妙的下颚,说:
“你甘愿在冷宫呆着?”
秦妙眼里含笑,问:“不在冷宫呆着,还能去到何处?”
她想问问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要把她带走,可是带走后又能如何呢?元琛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元琛了,他身边说不定有无数的如花美眷,自己去到那里,无异于自取其辱。
强行压抑怒火,元琛道:“我会带你出宫。”
秦妙道:“出宫?如何出宫?再使一次金蝉脱壳?否则此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们忠勇侯府定会受到牵连。”
男人额角蹦出青筋,显然是有些听不得金蝉脱壳这四个字,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事情我会处理好。”
“绝不会牵连到忠勇侯府。”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一连说了几句,秦妙都没有答话,反正以元琛的性子,本就是控制欲极强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元琛突然发了狠,一把搂住秦妙纤细的腰肢,使劲儿的将她往怀里带。
薄唇对准红唇,用力咬了一下,牙齿磕在柔软的唇肉上,口腔中登时便有一股血腥味儿弥漫开来。
秦妙紧紧闭眼,感受到元琛粗暴的动作,丝毫没有阻止,事实上,她根本不想阻止,即使理智上想要推开面前的人,但身体却已经熟悉了他的触碰,原本撑在地上的手,不知何时环上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脖颈。。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两唇间扯出一根银丝,瞧着十分暧昧。
元琛讥讽的笑了笑,道:“你也是这么伺候晋文帝的?”
听到这话,原本因为之前的激情而面颊泛红的秦妙,登时脸上血色尽褪,贝齿紧咬红唇,垂眸不语。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元琛不住冷笑。
他来到京城已经有几日的功夫了,自然清楚之前秦妙小产一事,是与周辰合谋做出来的,不过她既然有胆子装作小产,就定然是委身于晋文帝了,否则那个男人也不是个傻子,怎会被秦妙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要一想到秦妙被晋文帝碰过了,元琛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不是杀人,他是想要弑君。
毫不怜惜的撕破秦妙身上的宫装,元琛直接翻身压了上去……
秦妙本就受了伤,身体也经不住折腾,做到一半时便直接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呆在冷宫了。
一睁开眼,秦妙便看见坐在床榻边上的金银,此刻金银满脸都是忧色,小脸儿惨白,看她这幅模样,显然是已经见过元琛了。
“你见到他了?”
金银点头,皱着眉问:“主子,您……没事吧?”
秦妙此刻的样子看起来不算差,她面颊红润,就连嘴唇都是红肿的,昨夜里被元琛送回来时,身上落着星星点点的红痕,金银与青禾也有过几次,自然知道那些红痕是如何留下的。
原本小姐就细皮嫩肉的。现在将军还这般不加怜惜,在外头直接做出这等孟浪之事,显然是气的狠了。
“主子,您说……青禾会不会有事?”
昨夜里一见着元琛,金银脑袋里就一片空白,她虽然不是什么精于成算的女子,但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将军出现在冷宫之中,就代表着之前主子假死之事已经败露了,青禾是将军的死士,做出了这种背主之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起元家处理背主之人的手段,金银就更加慌乱了,整个人坐立难安,就连指尖都轻轻颤抖着。
见着金银这幅模样,秦妙不免也有些愧疚,一把拉住金银的手,发现她的手十分冰凉,就好像是冰块儿似的。
“你莫要担心,青禾不会有事的,等到元琛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问问。”
到了现在,金银也只能希望如此,毕竟她欠青禾的实在是太多了,若是那个人再为了自己搭上一条性命,那金银即使是死了,也还不清这份情意。
今日秦妙自然是出不了房门的,且不提她腰酸背痛,连动弹一下都成问题,就说身上那些痕迹,宫里面的人一个个眼睛尖的很,若是看到秦妙这幅模样,定然会闹到晋文帝那里去。
秦妙一天一天的在冷宫里挨日子,从那夜之后,元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