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看着秦妙这幅模样,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半点儿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白氏恨得紧咬牙关,强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秦妙的眼神都好像是淬了毒一般。
陈黎与白氏不知何时狼狈为奸,此刻陈黎站在白氏身后,亲自为白氏布菜,行动之间正好把那一枚明晃晃的守宫砂给露了出来。
血色的守宫砂配着如同白瓷一般的皮肤,看起来十分显眼。
在桌下偷偷戳了戳元琛的手臂,后者也明白秦妙的心思,登时就放下筷子,眼神盯着陈黎腕上的守宫砂,问了一句:
“陈妃身上的朱砂痣生的真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陈黎芙面爬起一丝红晕,怯怯的抬眼,看起来十分羞涩。
“回陛下的话,这并非是朱砂痣,而是守宫砂。”
守宫砂只能留在处子身上,一旦女子被破了身子,这血红的颜色便会逐渐褪去。
元琛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陈黎在他眼里,与陌生人并无半点儿差别,又何必多做理会?
见着陛下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陈黎咬了咬唇,杏眼中划过一丝阴毒。
从花解语入宫开始,到如今已经有足足一个月了,陛下也见过花解语数次,偏偏每次都有秦妙这个贱人呆在陛下身畔,即使陛下对花解语动了心思,也不好表现出来。
心里转过这个念头,陈黎恨不得上去撕烂了秦妙那张脸,偏偏她又不能这么做。
紧紧抿着唇,陈黎看起来十分恭顺,柔婉的好像根本没有脾气似的,但秦妙却清楚这女子能有多恶毒。
这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儿的。白氏几次想要跟元琛求情,让他放了齐君筱,但还没等说出口呢,就被秦妙堵了回去。
等到吃完饭后,秦妙跟在元琛身后,一步一步的离开偏殿,走到门槛处时,秦妙回过头,冲着太后嫣然一笑,瞧着当真是姿容绝世。
只可惜在太后眼中,秦妙这幅美丽的皮囊下,心肝早已黑透了。否则也不会日日折磨她的君筱。
见着陛下离开,陈黎也有些坐不住了,白氏扫见她的神色,不耐的摆摆手,道:
“你先退下吧,哀家这儿不必伺候着了。”
听到这话,陈黎如蒙大赦,脚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陈黎竟然见着秦妙与陛下分别朝着不同的两条路离开慈宁宫。
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走到了元琛身后。
“陛下。”
元琛的脚步顿住了,回过头就看见陈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大概是因为跑的有些急了,她面颊通红,丰满的胸脯也不断起伏着。
“陈妃?”
元琛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她面上的惊诧之色。
壮了壮胆子,陈黎走到元琛面前,问了一句:
“怎的没看见秦夫人?”
男人登时冷了脸色,道:“那个不知好歹的,已经先回关雎宫了!”
只凭着陛下的语气,陈黎便能推断出来,将才秦氏定然是惹怒了陛下,才使得两人分开。
想到此处,女人藏在袖笼中的双手紧紧握拳,心跳的很快,只觉得机会就在眼前,若是不给抓住了,着实有些可惜。
贝齿轻咬红唇,陈黎突然伸手,挽住了元琛结实的手臂,身子微微前倾,使得胸脯紧紧贴着元琛,轻轻蹭了蹭。
元琛眼神冷了一瞬,强行压下心底里的厌恶,他之前答应过妙妙,要陪她演这一场戏。万万不可半途而废了,所以即使心中再厌恶陈黎,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一巴掌拍开,元琛也没有动作。
“陛下不去长春宫中坐坐?”
面对美人的邀约,元琛不为所动,伸手挑起陈黎的下颚,一张钳住女人的皓腕,拇指摩挲着微微凸起的守宫砂,元琛道:
“看到这颗守宫砂,朕才想起来,这么长时日,是朕冷落陈妃了。”
陈黎摇了摇头,面颊羞红,陛下从来没对她这么亲近过,现在两人靠的这么近,她都能闻到陛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不,是臣妾心甘情愿的。”
听了这话,元琛眼底微冷,将手臂给从陈黎怀里给抽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女人的面颊,道:
“陈妃先回长春宫休息吧,朕改日再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