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元琛看也不看陈黎半眼,直接转身上了龙辇。
而陈黎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处,看着龙辇逐渐走远了。
身边的宫女小声问了一句:“娘娘,咱们不回宫吗?”
陈黎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是说不出的遗憾,语气中略有些失落,说:“回宫,不回宫又能去哪里?”
“娘娘不必难过,今日陛下已经注意到了娘娘,知道您一直为他守着身子,冰清玉洁。而且秦氏那般张扬,定然会让陛下不喜,届时娘娘即可代替秦氏的位置,成为陛下的心头好。”
闻言,陈黎的眼神闪了闪,面上流露出一丝期待,说:
“希望如此吧。”
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但陈黎嘴角却微微上扬,两手攥着锦帕,一副小女儿娇态。
话说元琛回到养心殿之中,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软榻上吃葡萄的秦妙,这女人满眼都是紫玉葡萄,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见着这一幕,元琛气的牙根儿痒痒,几步走到秦妙面前。高大的身子遮挡了一片阴影。
其实秦妙在元琛一进来时就见着他了,只不过嘴上闲不住,没空打招呼罢了。
将口中的葡萄给咽下去,秦妙笑着问:
“陛下可见着陈黎腕上的守宫砂了?颜色还真是好看,殷红如血,显眼的很。”
元琛撇撇嘴,道:
“守宫砂不过是唬人的玩意,若是真想让它留住,就根本不能沾水,但陈黎点上守宫砂之后,夜夜沐浴,现在不过只剩下表层的一些颜色罢了。等到颜色尽数褪去之后,就有你玩的了。”
一边说着,男人伸出手,捏住了秦妙挺翘的鼻尖,手上微微用力,将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都给捏变了形。
秦妙含糊不清的说:“不是陛下也想看好戏吗?怎么都怪在我身上?您这样可太不厚道了吧?”
“朕不厚道?”元琛唇边勾起玩味的笑,欺身贴近秦妙,高大的身躯直接压倒在秦妙身上,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十分‘厚道’。
等到云雨初歇之后,秦妙赤裸着身子,趴在男人胸膛上,问:
“陛下。您可派人盯着福王了?毕竟福王‘重病’,若是不好好将养着,万一追随晋文帝的脚步,直接见了阎王,这该如何是好?”
粗糙的手指卷着秦妙的发丝,女人的头发并不细软,反而有些硬,听说发丝硬的人都倔强,秦妙正是如此。
“福王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了。”
听到这话,秦妙身子颤了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道:
“怎么会?您不是派了重兵把守这福王府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福王一个大活人,又怎会从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来?”
秦妙想了想,又问道:“究竟是谁帮了福王?”
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聪明,元琛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亲了亲秦妙汗湿的鬓角,说:
“元知行。”
京城,元府。
元知行是元琛的父亲,而儿子都已经将近而立了,元知行的年纪自然不小,已经五十有余。
男人都是贪花好色的,元知行尤甚,极爱与女子行房。年轻时可一夜御数女,不过近来他到底有些疲乏,精力比不上以前了。
自打从江南回来之后,元知行就只宠爱卓云澜一人,毕竟卓云澜是难得的美人,又出身高门,有她一个人在身边,就抵得上千千万万的寻常女子。
这日,元府中来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大夫,直接入到了主卧中,为元知行请脉。
卓云澜站在院子里,主卧外头有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守着。面色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她即使想知道元知行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也根本不能进去,只能在院子里候着。
房内,老大夫正在为元知行诊脉,只听元知行道:
“先生,看您这幅神采奕奕的模样,一定有保养身体的良方吧。”
老大夫直摇头,笑着摸了摸下颚处的山羊胡,脸上颇有几分自得,但嘴上却道:
“哪有什么养身的方子啊!大人快别说笑了。”
元知行眼神微冷,看的老大夫浑身发抖,咽了一口唾沫,心跳的厉害,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天潢贵胄已经对他生出了杀意。
元知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
“本官想要求一味壮阳的药方,不能要那种虎狼之药,万万不可损伤根本,不知老大夫有没有那种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