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价值千金的琉璃盏被狠狠砸在青石板的地上,登时便碎成几片,元知行满面通红,眼底尽是血丝,胸膛不断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老管家见着主子这幅状似疯狂的模样,心中也忧虑的很,偏偏他只是个奴才,本身又是个谨慎的性子,自然不敢上前劝。
卓云澜此刻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眼底满是讽刺。
明明元知行自己是一把老骨头,那话儿无论怎么挑逗,根本都无法立起来,偏偏还要怪在她身上,着实好不要脸。
老管家走到卓云澜身前,低低的劝了一句:“卓夫人,快些走吧。”
卓云澜自己个儿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眼巴巴的留在主卧中忍受元知行的虐打,她两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子,也不看衣衫不整,袒露出胸膛的元知行,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卓云澜离开的背影,胡桃一时之间也有些羡慕,偏偏元知行此刻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气用的极大,好像一只铁钳似的,几欲将她的腕骨捏碎。
即使手上疼的厉害,胡桃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强挤出一丝柔软的笑容,嘴唇轻轻吻了吻元知行的手背,动作轻的好像羽毛刮过一般。
元知行到底已经老了。手背十分粗糙,上头已经长了星星点点的暗褐色斑痕,看起来就跟癞子似的,实在恶心的很。
胡桃的柔顺取悦了元知行,他蹲下身,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女人,粗嘎的问: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女人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开口:
“妾身怎会嫌弃老爷?妾身连这条命都是老爷的,您就是妾身的天,是一切。”
仿佛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让元知行胸臆之中的暴虐之气消散了一二,他用粗糙的手掌揉捏着女人光洁的脸蛋,力气用的大,都将白皙的面颊给搓红了。
突然,元知行放开手,胡桃将将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老东西准备放开她了,却见到男人用手直接将自己的裤带给解了开,之后按着她的头,贴上了那软趴趴的东西。
……
过了许久,口中之物依旧没什么变化。
胡桃将那话儿吐了出去。感受到男人身上暴虐的气息,她浑身颤抖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元知行半眼。
元知行倒是没有再摔东西,他伸出手将胡桃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轻轻开口道:
“你去床上躺着。”
听了这话,胡桃更是心惊胆战,偏偏她没胆子违拗元知行的吩咐,便只能乖乖照做。
踉踉跄跄的走到床榻边上,胡桃咽了口唾沫,躺在了床上,浑身僵硬,比那木头桩子雕成的人也不差什么了。
她两手放在肚子上,木愣愣的看着头上靛青色的纱帐,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胡桃有些疑惑的将头探出帷帐看了看,却见着元知行正跪在面前的红木柜子前,不知在翻找着什么,十分专心。
她心里忽的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等着元知行手中终于捏着一个盒子之后,胡桃赶忙在床榻上重新躺好。
一阵脚步声响起,靛青色的帷帐被人从外掀了起来,胡桃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唤了一声:
“老爷。”
元知行微微点了点头,先是脱了松松垮垮的外衫,又脱了亵衣,最后才踢开官靴,上了床榻。
胡桃余光一直盯着那足足两只巴掌大的木盒,她咽了咽唾沫,低低问道:
“老爷,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您能不能告诉妾身?”
一边说着,胡桃雪白的藕臂攀上了元知行古铜色的脖颈,只见在结实的肌肉上轻轻划了一下,动作着实暧昧的很。
元知行眼神变得越发深幽,甚至还透出几分狰狞,只可惜胡桃根本没看出来,毕竟在这女人眼中,元知行整个人一直都变态的很,否则也不会让她与卓云澜一起伺候着。
“你真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胡桃点了点头,小模样满是认真,配上她尚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小脸儿,让人看着就不由有些意动。
男人的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了,直接将紧紧扣着的紫檀木盒给打开来。